萧晚道：“但那时草木鸟兽绝迹，寻不到
丁点吃食。”
云陌游叹道：“这话不错，且走着看吧。”
几天后，大雪纷扬，两人寻
处山洞暂宿。云陌游燃起篝火，外出捕猎；地
云陌游道：“不错。”
萧晚怔住片刻，道：“云公子，你究竟是要去哪里？”
云陌游道：“萧姑娘，你可知天上白云是从何而生？”
萧晚摇头。
云陌游道：“《说文》里称，云是山川之气；《素问》里也说，地气上升为云。多年前
听个说书人讲起，所有
云都是从最北方座大山上生出，飘向天下各处……想去看看那座山。”
：“短时三两个月，久时四五个月，并无定数。”
云陌游沉吟片刻，道：“萧姑娘，你今后打算去哪里？”
萧晚茫然摇头，她突然摆脱九霄束缚，时不知该去向何方，便问：“云公子要去哪里？”
云陌游道：“欲继续北上，萧姑娘若无事，不妨同行。”
萧晚道：“也好。”说完忽觉手心发烫，赶忙握握拳头。
萧晚愕然道：“只因说书人几句话，你便要直北行吗？兴许根本没那座大山，只是说书人胡言乱语。”
云陌游微微笑：“没有也无妨，本也早存北游之意。列子曰，终北之北有溟海，若真有此山，当在溟海之后。”
萧晚默然。她颇觉不解，但也没提归返之言，仍随云陌游北行。又过多日，沿途已少见高树，偶遇几个猎户，却是异国人，言语不通。山野间散生着灌木苔藓，冷风刺骨，但萧晚寒疾竟直未发作。
日，萧晚忽道：“再走下去，只怕连这些矮草也没，即便真到那溟海，也无法伐木做舟。”
云陌游道：“那溟海在极冷之处，定然结满浮冰，兴许是片冰海，那就不需舟楫。”
两人便在晋阳城中买马匹干粮，萧晚道：“九霄刺杀岳空山，是快意阁沈凝所雇，如今刺杀不成，料想她仍不会善罢甘休。”
云陌游叹道：“九霄杀不岳空山，沈凝也杀不岳空山，只担忧他心中悲苦，自己求死。”
两人向北行去，出雁门关，过大同府，来到草原，连走多日，放眼四野仍是碧草接天。萧晚因疾畏寒，幼年离家后便少来北地，至此策马扬鞭，心胸阔，问道：“云公子，咱们再往哪去？”
云陌游道：“再往北去。”
草原上多有牧民聚居，换马方便，两人催马赶路，穿过浩瀚草原，地势渐高，多有密林。萧晚已算不清时日，但越往北越是天寒，担忧寒疾发作，便又问：“还往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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