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固听闻冒险二字，便自告奋勇要去，司徒雷叮嘱
几句，卢飞尘道：“你不必急于赶回，劳烦捎些酒肉再回来。”
韩固笑道：“好，
便再去
趟枕河楼，买苏州最好
酒肉。”说着略理理衣衫，上马而去。
个时辰后，天上飘下细雨，雨线渐密，天霜堂人仍未出现。卢飞尘目视河上，道：“今日过往枫桥船只，似比昨日要多。”司徒雷笑道：“这上塘河贯连苏杭，自来舟船络绎不绝，那是繁闹得很。”
卢飞尘颔首不语，良久过去，忽道：“那条乌篷船，方才见过次。”
司徒雷怔：“什
见过？”
棚又舞起刀来，放声吟道：“秦王骑虎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羲和敲日玻璃声，劫灰飞尽古今平。”不多时便大汗淋漓，他哈哈笑，继续奋力舞刀，朗吟不绝。
“龙头泻酒邀酒星，金槽琵琶夜枨枨。洞庭雨脚来吹笙，酒酣喝月使倒行……”
三人默默看着韩固步姿踉跄，来回挥刀，倒也从他粗拙刀势中看出丝豪气。司徒雷拊掌赞声好，因“洞庭”句忆及往事，又叹口气。
司徒雷与卢飞尘、萧晚商议，均觉天霜堂今夜极可能不会来人，与其空等，不如养精蓄锐，便叫回韩固道：“你与萧姑娘先行歇息，过上两三个时辰，换你两个守夜。”
韩固抹抹脸上汗水，道：“如此甚好。”径自在茶棚里席地躺倒。躺片刻，睁眼见萧晚仍眼望夜色，静静坐着，便问：“萧姑娘，你不睡吗？”
卢飞尘道：“方才那船从桥下经过，本是向北行去，此刻却又由北向南返回枫桥。”
司徒雷道：“这倒奇，真是同条船吗？兴许船家是有事归返……”话未说完，忽听萧晚喝道：“你是何人？”他与卢飞尘都正望着河面，闻
萧晚蹙眉道：“你睡你便是。”
韩固应声闭目，又过片刻，渐被困意笼住，依稀听见萧晚反复低念着“归时人在，明河影里。归时人在，明河影里……”心中莫名哀怅，却欲言又止，到后来便沉沉睡去。
卢飞尘听着韩固鼾声，忽而笑：“倒是真有些佩服这位韩兄。”他与司徒雷、萧晚各怀心事，久无困意，最终都是夜未眠。
三人都不叫醒韩固，他醒来时已是清晨，赧然道：“你们歇歇吧，来守夜。”
司徒雷料想三月初七已至，天霜堂刀客若仍打算来掘墓下毒，当已为时不远，笑呵呵道：“既已天亮，那也无须守夜。贼子聚会苏州，但迟迟不来枫桥边，多半是城里出变故，得有人冒险进城打探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