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瓜。”看到他如此肆无忌惮地流露内心的欢喜,她暗自想道(这样不加掩饰的正常总会激怒她),“他的喜怒哀乐全都摆在脸上,完全没有任何遮掩。”
她大声说:“火车下午六点出发,第二天一早到,简直早得要命。不过他们说火车经常晚点,这对我们倒是件好事。”
“所以我们一起走,就我们俩。”
“波特到的时间要早得多,所以他可以先帮我们订好房间。现在我要走了,我得找间漂亮的休息室,真希望不用发生这些事。”
“你要那干什么?”特纳表示反对,“顺其自然就好。人算不如天算。”
女人是个神经质的老巫婆,还有那个小伙子——他是个活生生的罪犯、败类!如果我见到过这样的人的话。他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省省吧!”波特嘲弄地说,“你竟然说别人‘神经质’。我的上帝!真希望你能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
“你爱干吗干吗。”姬特重新躺回床上,“我和特纳一起坐火车走。”
波特眯起眼睛。“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你就跟他一起坐火车去吧。希望你们撞得粉身碎骨!”他回到自己房里开始穿衣服。
姬特轻轻敲门。“请进。”门后传来特纳美国口音的法语。“瞧瞧,真是个惊喜!怎么了?我是做了什么好事儿获得这份荣幸?”
她没耐性应付他的殷勤,但离开房间时她还是冲他笑了笑。“因为我是个懦夫。”她想道。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期望特纳的魔力能抵挡波特对这次旅行的诅咒。当她微笑时,仿佛对着空气喃喃低语:“我想我们不会撞得粉身碎骨。”
“啊?”
“噢,没事。我们两点在餐厅见。”
特纳是那种很难想象自己会被利用的人。因为过惯了没有丝毫反抗的称心如意的日子,他养成了极强烈和极男性化的虚荣心,奇怪的是,这种特质让他简直人见人爱。毫无疑问,他之所以这么想跟莫斯比夫妇待在一起,主要是因为尽管他锲而不舍地试图在精神
“噢,没什么。”她上下打量着他,试图掩饰心底的一丝厌恶,“我们得单独坐火车去波西夫了。波特接到邀请,和几个朋友一起开车去。”她努力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
他看起来有些困惑。“这是怎么回事?你慢点儿再说一遍。几位朋友?”
“没错。某个英国女人和她儿子。他们邀请了他。”
他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儿放晴。现在他的高兴绝不是假装的,她注意到了。他只是反应速度特别慢。
“很好,很好!”他满脸笑容地又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