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殖民风格,有红灰两色砖、铰链窗和个木头搭建露台,在这个传统中国风宅院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楼是改建后供游客休憩茶社,但们没有在那里停下。两个人继续带着,沿着木楼梯上二楼包间。最里面那个包间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欧式”风格,有个壁炉、玻璃柜、张咖啡桌周围摆着中式木沙发。角落桌子上摆着台老式留声机,黄铜喇叭闪闪发光。“这个叫洋楼。”张先生说。
们围着咖啡桌落座,他俩给上茶。再次感觉他俩热情背后有什深意。但他们只是微笑着,礼貌地跟聊天。发现留声机上摆着张胶木78转粗纹唱片,建议放来听听。这话出口,张先生便殷勤地转起那笨重机器,把唱针放到那仿佛碰就要裂木头上。本以为会飘散出是三十年代那种音乐,比如周璇唱“夜上海”,那可太应景。两位主人温文尔雅,清茶飘香,再加上这个奇怪房间里弥漫大都市气息。所以,当那慷慨激昂毛主席赞歌尖锐地响起时,们都惊跳。音乐断断续续,很刺耳。们彼此尴尬地笑笑,张先生赶紧把唱针抬起来,让留声机无声地转着。
“给您讲讲这个地方故事吧,”张先生说,“这宅院是九零四年时扬州人吴引孙修。他是海关监督,还是浙江宁波道台,想退休回到这儿来住,于是买这块地,修时候主要参照浙江风格。他想在这儿做贸易,所以这栋楼是专门为接待洋人修。但是吴引孙再也没回过扬州,所以也没来过什洋人。九四九年,新z.府把整栋宅院都充公,给第人民医院。医院就把这里改造成职工宿舍楼,曾经住过百户人呢。但是这栋洋楼呢,就没人管,荒废。露台都垮,进来都不安全。”
“现在们修复,你也看到。”他说,指着露台上光滑新木头和整齐砖墙。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其实啊,您是第个到这栋洋楼来外国人,所以们想邀请您来喝喝茶。”他和袁姐都有点紧张地等待回答。
心中下子涌上很多关于过去记忆:作为个外国人,来到中国已经是多年前事情。这些年发生好多事。学会说中文,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使用这种语言来思考和感受。和中国朋友们建立深厚友谊和关爱,还在全国走南闯北。什都吃点,甚至还参加培训,成个比较专业中餐厨子。然而,不管已经多融入这个国家、被其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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