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凳子上听他讲话，凳子古旧，椅脚细长，功用在于让人在部长面前竭力保持直立坐姿。十五年前、当部长和
头
次碰面，有人刚帮他和他儿子们画
幅肖像画，他征询对这幅画意见，则针对家乡附近栋乡间别墅，请教他有何看法。当时他有两个儿子，其中个在最近次战争爆发之前移民美国攻读药理学，现在任职于密歇根州马斯基根家非常重要药房。不知道另个儿子发生什
事，但是部长既未大肆吹嘘，因此，猜他下场八成不妙。肖像画依然挂在办公室另侧墙上，画中部长和儿子们穿戴高筒皮靴、宽松长裤、毛料长衫、羊皮皮帽，父子三人威武地跨坐在头褐熊骸骨上。
“外资，”部长继续说。“其他人大多不同意看法，但认为如果想要达到经济自主，们必须吸引跟克里姆林宫没有关联外来资金，问题是格罗兹尼被列为全球最庞大废墟，这种世界纪录对们毫无帮助。俄罗斯石油公司想要染指们石油矿藏，但外国人会提供比较优渥条件。你听过欧列格·沃洛诺夫？他是俄罗斯石油公司董事、俄国排名第十四名富豪，也是位鹰派分子之。收购这里石油矿藏是他优先考虑工作重点之。”
部长放下刀叉，开始整理盘中尖细鱼骨，重新排出刚才被他吃下肚那只鳟鱼。“如果想要诱使外国人前来投资，们必须把车臣包装为高加索迪拜，这就是为什请你帮忙。你头衔是什来着？‘格罗兹尼乡土博物馆’馆长？”
“报告部长，是副馆长。”
“没错，副馆长。你把那些油画送往莫斯科参展，百分之百公关妙计，高明极。连英国报纸都报道‘特列季亚科夫特展’。”
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他赞美，职业生涯已是千疮百孔，而那个特展可说是最低潮。九九九年，俄罗斯飞弹炸毁博物馆，接着起场大火，偕同属下冒险抢救馆中艺术品。不久之后，奉命把那些艺术品交给俄国人。当看到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画廊展出那些绝处逢生油画、名字被列为共同策展人，闭上双眼，猜想着每件曾深情注视艺术品有何境遇。
部长把盘子举到垃圾桶上方，手歪，鱼骨纷纷从鳟鱼骨架滑进垃圾桶。“蓬勃发展观光业最能够昭显个地区安和与稳定。”部长说。“想你是执掌这项计划最佳候选人。”
“部长先生，恕冒犯。”说。“以十九世纪田园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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