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移到塞尔盖
座位，计算机直直盯着他，令他紧张。对他来说，计算机不过是
部附有打字键盘电视机，中间连着条摇摇晃晃电话线。他试试头戴式耳机。没有声响。
个形似半颗鸡蛋塑胶圆球端立在个正方形蓝色软垫上。听筒吗？他把它凑到耳边。“谷戈，你在那里吗？
想找人。”
荧幕毫无动静。“哈啰？果戈理？”
女服务生轻轻拍下他肩膀。她咧嘴笑，笑得合不拢嘴，眼睫毛比钢笔书写线条还要浓黑。“那是鼠标，可不是让你朝着用它说话。”
他打量那个形似塑胶鸡蛋东西。“知道什
是老鼠。”他说。“这东西可不是老鼠。”
那严重。”塞尔盖告诫。“只会说欣赏他演技人们不
解人类本性。”
这岂不是每个为人父母企盼？赋予你孩儿足够信心与鼓励，让他得以把握良机、达成你力有未逮心愿？他孩儿，好个创业家。他心中涌起股陌生爱国情操，由衷感念领导阶级愿景。在新俄罗斯，你不会受限于过去。人民公敌孙儿、罪犯孩儿、他孩儿，竟是位成功生意人。
塞尔盖解释，即使他拿到麦克格林契太太银行账号，他毛钱都不碰。他当然不会。弗拉基米尔儿子忠厚老实，顾及别人感受，他小学老师始终这说。塞尔盖反而会帮她申请几十张信用卡，把信用卡连上虚设PayPal账户，将数千元美金转入他在俄罗斯联邦储蓄银行户头。
“即使她信用评级不佳，们应该还是可以拿到三、四千美金。们可没有从麦克格林契太太手中拿走毛钱，那是信用卡公司钱。”
们，这两个字听起来多顺耳。你被纳入另个人私人范畴，不单是，而是们。继续进行吧，孩儿，但请你带着同行。
“它叫作鼠标。”她解释。“你可以把它放在鼠标垫上移来移去。”
“甚至不认为犯法。非法吸金和其他种种庞氏骗局？那些人都没有坐牢。西方那些拖垮全球经济银行家？他们也没有入狱。这都只是自由经济运作。”
“只有恐怖分子会因为他们在电话里说什而入狱。”弗拉基米尔说。多多关爱、多多鼓励这个野心勃勃年轻人吧。“别为你成功道歉。外行人不可能解繁复财务。”
“想要有所表现。”
“塞尔盖啊，小财阀，你表现得非常好。”
塞尔盖跛跛走向洗手间，他心情好到挺胸而行，几乎看不出他是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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