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8 / 9）

假如这番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伯爵定会生出上述想法。可现在，当这话从米什卡嘴里说出来时，伯爵心里却高兴极。

因为事实是，个人与时代步伐脱节，竟然能严重到如此地步。尽管他出生城市以其独特文化闻名于世，但那里习俗、时尚和思想，那座城市为世界称颂之处，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而在后来生活经历中，周围切都让他觉得困惑和迷茫。而同辈人兴趣爱好，乃至理想和抱负，他也全都不能理解。

这种人想要搞出点风流韵事或者想要事业有成，怕是不大可能，因为成功只属于跟得上时代步伐人。相反

刷机和手枪，无产阶级才开始把自己从繁重劳动、无知和,bao政之下解放出来。”

可能是出于他对历史发展轨迹理解，也可能是为强调他表述，米什卡讲着讲着开始摇头晃脑。

“好吧，朋友，个新时代——钢铁时代——已经开启。想这句话们绝对都会同意：们现在已经有能力建造发电站、摩天大楼，还有飞机。”

米什卡朝伯爵转过身来。

“你见过舒霍夫塔(44)吗？”

伯爵没见过。

“那东西真是太妙啦，萨沙。那是个高达两百多英尺、螺旋上升钢铁建筑。通过它，们能将最新新闻和消息——是，还有你最喜欢柴可夫斯基那充满激情旋律——播送到方圆百英里内每位公民家里。随着这种进步每次出现，俄罗斯人思想道德才能紧紧跟上时代步伐。也许只有在当今这样时代，们才能真正见证愚昧终结，压迫消亡，以及人民之间变得亲如兄弟。”

米什卡停下来，只手还兀自在空中挥下。

“那诗歌呢？你肯定会问。文学创作呢？好吧，可以向你保证，它们也都齐头并进。如果说以前它还停留在青铜和铁器时代话，那如今它已步入钢铁时代。诗歌不再是关于四行诗、扬抑抑格和美妙比喻艺术，而已成为种能够动起来艺术。它能穿越世界，还能把音乐传送到别星球上去！”

假如这番话是从咖啡馆里个幼稚学生嘴里说出，伯爵听眼中也许会闪过丝讥讽。因为很显然，对诗人来说，只会写些清词丽句韵文已经远远不够。如今，首诗必须牢记它所属派系宣言，它时时刻刻都应该为它所属派系利益着想。它应该大量使用第人称复数和将来时，使用反问句和大写字母，以及成群结队感叹号。最重要是，它必须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