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号套房有着威尼斯宫殿装饰风格,是这层楼最好住处。尽管已搬去克里姆林宫不知疲倦打字员们曾在这里住过,它仍看不出任何磨损和失修痕迹。大客厅两侧各有间卧室和休息室,天花板上绘着全是寓言中人物,他们正从天上往下俯视。靠墙放是张装饰华丽桌子,上面立着两束布置精美花——束马蹄莲,束长枝玫瑰。事实上,这两束花奢侈程度不相上下,颜色却又相互冲突。从这点就能看出,它们应该是由两个相互竞争爱慕者送。至于第三个爱慕者送什样花才算拿得出手,就只能凭人们自己去想象。
“马上就出来。”这是从卧室里传来声音。
“不急。”伯爵回应道。
奥德留斯回去干活。伯爵将字条展开,见上面用纤细字体写着个请求:
请再给次
给您留下第印象机会
208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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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爱不爱听米什卡给他讲昨晚那场冲突呢?他当然爱听。尤其是当他听说,到昨天夜里最后,这帮人叫三辆出租车,正准备往车里爬时,米什卡突然提醒泽林斯基他帽子忘在咖啡馆。于是泽林斯基赶紧跑回去取他帽子,这时,从基辅来那位卡捷琳娜从她出租车里欠身朝这边喊道:“这儿,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你跟们坐辆车好啦。”
是,伯爵确替他朋友情场风波感到高兴,但这并不表明他没有半点嫉妒。
半小时过后,伯爵送走要去参加会议米什卡。他下场讨论内容将决定米制在俄国命运(而基辅来那位卡捷琳娜很可能也要参会)。他正准备起身去博亚尔斯基餐厅,打算个人对付那只烤鸭时,奥德留斯叫住他。
奥德留斯把张叠着字条沿着吧台推过来,轻声说道:“有人吩咐把这个转给你。”
“给?谁啊?”
伯爵敲过208号房门之后,开门却是位老妇人。后者颇不耐烦地看着他。
“您是?”
“是亚历山大·罗斯托夫。”
“正等您呢,进来吧。乌尔班诺娃女士会儿就出来。”
伯爵本能地想先拿天气开个玩笑,可等他进门,老妇人却走出屋去,并把门带上,将他个人晾在门口。
“乌尔班诺娃女士。”
“乌尔班诺娃女士?”
“安娜·乌尔班诺娃。就是那位电影明星。”
见伯爵仍脸茫然,调酒师只得提高音量解释道:“就是刚才您对面桌子坐着那位。”
“哦,是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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