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
“没什。”
“亚历山大,你心里肯定有话。”
“只不过,尼娜讲到这趟即将开始旅行时,是那激动,那自信,那心意,似乎点幽默感都没。她就像那些无畏探险家,唯念头就是把她旗子插到极地冰盖上,再以历史必然名义将它据为己有。可由始至终地怀疑,真正属于她幸福也许都在另个纬度等着她。”
“得吧,亚历山大。小尼娜都快满十八岁。敢肯定,你和你那些朋友在她这个年纪也讲过同样慷慨激昂、充满自信话。”
“聊几句。”
“她说自己情况?”
“他们好像马上要到伊万诺沃去搞富农合法化和拖拉机集体化之类事。”
“谁问你这些啦,亚历山大?她怎样?”
伯爵手里针线停下来。
种针法,而且,每种都有不同用途。
伯爵拿着那根奶白色线,在椅子里坐下来。玛丽娜把她用来插针针垫递给他。他仔细打量着它,就像个孩子打量着盒巧克力。
“这根。”他说。
他舔舔线头,然后眯着只眼睛(像玛丽娜教他那样)穿起针来,那速度比圣徒穿过天堂之门还要快。他把线绕出个双环,打上结,再把线从线轴上剪下。然后,他便坐直身子,干起活儿来。旁边玛丽娜也忙起她自己活计(缝补枕套)。
自打有针线活儿以来,人们便习惯边缝东西边聊天,而此刻二人也不例外。这类闲聊大多会得到对方句“嗯”或“是吗”这种不至于中断工作节奏回答。偶尔碰上大家都关心话题,手里针线活儿便会因此停下。而眼下,聊几句天气和帕维尔漂亮新大衣之后,伯爵提起遇见尼娜事。玛丽娜闻言,手中刚推进去缝衣针顿时僵在半道。
“那当然,”伯爵说,“那时候们是坐在咖啡馆里慷慨陈词,不到店里开始拖地、关灯那刻们是不会起身。”
“看,没错吧。”
“们也确为各种主义争论过,玛丽娜,但们却从没想过要把它们拿
“和从前样,”过片刻他才说,“还是那充满好奇心,充满激情和自信。”
“真好啊。”玛丽娜微笑着说道。
伯爵看看她,见她又开始缝起来。
“只不过……”
玛丽娜又停下来,回视着他双眼。
“尼娜·库利科娃?”她惊讶地问。
“除她还有谁。”
“在哪儿?”
“大堂。她和三位同志在起吃午饭。”
“你们聊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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