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把它给。”他说。
“这个嘛,”她用和解语气说,“还是让来吧。”
“绝对不让。”
“得吧。”
“自己能行,谢谢你。”
她肩膀上方望过去,发现那位帅气队长已经把其他人打发走,而他自己却留下来等尼娜。在任何年代,这都算得上极高明手段。
“该走。”结束长篇大论,她终于说道。
“是,当然。”伯爵答道,“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她冷静地与伯爵握握手表示感谢。她转过身去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已有两位同志先行离去,而她似乎对帅气小伙子耐心等待习以为常。
伯爵目送着两位年轻理想主义者走过旋转门,出酒店。他见小伙子对帕维尔说句什,帕维尔便冲出租车打个手势。出租车开过来,年轻人打开车门,尼娜却朝对面剧院广场指指,意思是她要去不同方向。而帅气队长也同样指指,大概是要陪她起去。尼娜却像刚才和伯爵握手时那样非常冷静地和他握过手,再穿过广场,朝历史必然方向走去。
伯爵确实不是在使性子,他有把握自己做好这件事。
要成为名出色餐厅侍者,你必须把自己外表收拾得当。这很合情合理。你必须干净、整洁和优雅。同时,你还得穿戴整齐,绝不能穿着领口和袖口磨烂衣服在餐厅里逗留。还有,你绝对不能连衣扣都不扣,敞着衣服去替客人端茶送水,因为你会发现,敞开衣襟很快会晃荡到客人土豆浓汤里去。所以,在正式成为博亚尔斯基餐厅员工三周后,伯爵便来向玛丽娜请教这门“”。开始,伯爵保守地为这门课程留出小时时间。可后来四周,他总共花八小时才全部上完。
谁会知道竟有这多种不同针法呢?倒针,十字针,跳针,对针,包边缝针,等等。即使是亚里士多德、拉鲁斯和狄德罗,这些把毕生精力都用来对各种现象进行划分、归类和定义百科全书式伟大人物,恐怕也不会想到竟有这多
✮
“这个更像是奶白,而不是珍珠白吧?”
伯爵正和玛丽娜起,盯着她刚从抽屉里取出只线轴。抽屉里装满白线,各种程度白色这里面应有尽有。
“真抱歉,阁下,”玛丽娜答道,“您这说,便觉得它更像是奶白,而不是珍珠白。”
伯爵把目光从线轴上抬起来,直视着玛丽娜那双动不动、充满担忧眼睛。可她恍惚眼色里似乎充满笑意。然后她像个小女孩样大笑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