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佐夫斯基根本没理会直在旁边抗议克拉兹纳科夫。他朝那位穿着得体助手转过身去,开始向她下达指令:马上找几身手术服,再找个适合清洗地方,还要准备好必要手术器械,并且,所有东西都要消毒。
门又开,从外面进来位年轻人。他脸漫不经心,仿佛刚参加完场盛装舞会。
“晚上好,拉佐夫斯基同志,”他微笑着说,“你还有这个迷人地方啊。”
“行啦,安东诺维奇,够。病人左侧顶骨前壁发生断裂,有硬膜下血肿危险。赶紧换手术服。你看看能不能把这里灯光弄亮点。”
“是,先生。”
“是。”伯爵说,感到十分意外。
“告诉,这是什时候,又是怎发生。尽量说详细点。”
“她往楼梯上跑时候摔倒。猜是她头磕到楼梯边缘。事情发生在大都会酒店里,不到三十分钟前发生。”
“她喝酒吗?”
“什?没有,她还是个孩子呢。”
外科医生。这位,他是外科医生吗?”
“把他给弄出去,你!”克拉兹纳科夫大声喊起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又开,进来位高个子男人,他年纪近五十岁模样,旁边还有位穿着得体助手。
“这里谁负责?”他问道。
“负责,”克拉兹纳科夫说,“你是谁?有什事?”
“但首先,把他们俩弄走。”
安东诺维奇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笑容,将本院两位常驻医生赶出手术室。这时,拉佐夫斯基指着刚才在楼下值班那位年轻护士说:
“你别走。赶紧准备好,需要你帮忙。”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伯爵。
“您女儿这下摔得不轻,罗斯托夫,可她毕竟不是从飞机上头栽下来。人类头骨设计使它能够承受某种程度撞击。而在这种情况下,最大危险不是直接损伤,而是
“多大?”
“十三。”
“她名字?”
“索菲亚。”
“行。很好。”
新进来人把克拉兹纳科夫往旁边推,径直来到手术台前,朝索菲亚俯身看去。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头发,先检查伤口,接着用拇指翻开她只眼睑看看。然后边捏住她手腕上脉搏,边留意着手表上时间。直到这些做完,他才朝克拉兹纳科夫转过身来。
“是拉佐夫斯基,市立第医院首席外科医生。这个病人由来治疗。”
“你怎个意思?都给听着!”
拉佐夫斯基朝伯爵转过身来。
“您就是罗斯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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