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伯爵说,“这位,他行吗?”
克拉兹纳科夫看着伯爵,脸涨得通红:“他刚才说什?”
伯爵继续对年轻内科医生说:
“刚才你说她需要看
“去找克拉兹纳科夫医生。让他马上去四号手术室。”
护士身影又消失,内科医生推张轮床过来。
“把她放在上面,跟来。”
伯爵跟着内科医生。后者推着索菲亚穿过走廊,然后进电梯。到三楼,连过两扇双开弹簧门后,他们走进条很长走廊里。走廊上还摆着另外两张轮床,每张床上都有病人在睡觉。
“那边。”
可怕错误。门口大厅里有许多成年男子像火车站难民样在长椅上睡觉。走廊里灯忽明忽暗,仿佛供电设备出故障。空气中是氨气和香烟气味。在伯爵年轻时候,圣·安塞姆是这座城市最好医院。可那已经是三十年前事。如今,布尔什维克人想必已兴建许多新医院——现代化、明亮、清洁医院——而这座老旧医院则被当作某类诊所留下来,供退伍军人、无家可归者或者其他被遗忘人使用。
伯爵从个站着睡着人身边绕开,走到张桌子跟前。桌旁有位年轻护士正在看书。
“这是女儿,”他说,“她受伤。”
护士抬眼看看,放下手里杂志,便消失在扇门后。过很久她才回来,身边多位身穿内科医师白大褂年轻人。伯爵把抱着索菲亚胳膊往前伸,同时拉开已经被血浸湿手帕,让伤口露出来。
内科医生却抬手捂住嘴巴。
伯爵推开门,内科医生把索菲亚推进第四手术室。屋里很冷,地板和天花板都铺着瓷砖。但其中个角落里瓷砖已经开始从灰泥板上脱落下来。屋里原有张手术台、带支臂探头灯和落地式托盘。又过好几分钟,门开。位医生与先前那位年轻护士走进来。这位医生胡子拉碴,看上去像是刚刚被人叫醒。
“什情况?”他用疲惫声音说。
“这个小女孩头受伤,克拉兹纳科夫医生。”
“好啦,好啦,”他说道,然后又冲伯爵挥下手,补句,“手术室闲人免进。”
内科医生在伯爵胳膊肘上碰碰。
“这女孩应该看外科。”他说。
“这里有吗?”
“什?没有,当然没有。”他朝墙上钟看看,“六点也许有。”
“六点?可她现在就需要治疗。你必须做点什。”
内科医生又抬手在嘴上搓下,然后转身对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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