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子里
唱片挑选
出来。正中间标签表明唱片里录是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奏柴可夫斯基第
钢琴协奏曲。
伯爵九二年曾在莫斯科观看过霍洛维茨表演。那之后不到四年，这位钢琴家便前往柏林参加场正式音乐会。当时，他偷偷在鞋子里塞满外币。
在箱子背面，伯爵还发现个小隔层，里面是叠放整齐电线。伯爵把电线解开，连上唱机，又把它插入墙上插座。他把唱片从纸套里抽出来，放在转盘上，打开开关，放下唱针，然后坐在索菲亚床上。
开始是片寂静，偶尔有几声咳嗽，以及最后入场观众落座时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接着便是阵热烈掌声，大概是表演者走上舞台。
伯爵不由得屏住呼吸。
在威武雄壮小号过后，弦乐声渐渐变强，然后，他那位同胞演奏就开始。它让台下美国观众浮想联翩：在桦树林中穿行狼，西伯利亚干枯草原上疾扫而过大风，舞厅里摇曳烛光，以及博罗季诺大炮发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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