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眼就看穿“主教”心里打算盘,作为回击,他原本可以含沙射影地讽刺他几句,还能把那几句话说得像诗样抑扬顿挫。可将索菲亚跟这件事扯到起实在是太没根据,太荒谬,也太让人忍无可忍,根本不值得回应。
诚然,伯爵不否认索菲亚有她顽皮面,这点她和别十三岁孩子样。可她不游手好闲,不惹人讨厌,不是懒惰和无所事事人。事实上,伯爵从经理办公室回来路上,发现她正坐在大堂里,读着本不知名大部头教科书。其实大都会酒店所有工作人员对这幕都再熟悉不过。她可以连几小时坐在那张椅子里,背诵大写字母,练习动词变位,或者解x和y方程。跟玛丽娜学缝纫或者和埃米尔起做调味汁时候,她也是同样投入和专注。假如你让所有认识索菲亚人来描述她,他们会异口同声地告诉你:她是个好学、羞涩、守规矩孩子。用个词概括话,就是端庄。
伯爵边沿着楼梯往上走,边在脑子里像法学专家样列举着相关证据:八年来,索菲亚没发过次脾气;她每天都刷牙,从不逃学,也不使小性子;无论什时候,不管是穿衣、做事还是吃豌豆,她都从无怨言。即使是那个她直很喜欢玩自创小游戏,也是以远远超出她年龄镇定
“想知道为什在描述这连串不幸事件时你会弃‘骚乱’词不用,而用‘滑稽’来形容。滑稽似乎意味着它带着点孩子气……”
伯爵闻言,想想。
“你怀疑是男高音那几个小男孩干?”
“不大可能。因为那几只鹅原本关在博亚尔斯基餐厅储藏室笼子里。”
“你意思是埃米尔跟这件事有关?”
“主教”没理会伯爵提问,他回到桌子后面坐下来。
“大都会酒店,”他完全没必要告诉伯爵这些,“常常要接待世界上最杰出政治家和最知名艺术家。当他们踏进酒店大门,就有权希望自己能享受到无与伦比舒适和服务,以及个不那乱糟糟清晨。不说你也知道,”他边伸手去拿笔边打住话头,“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很好,”伯爵边说边从椅子里站起来,“如果真要查个水落石出,敢肯定没人比你更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伯爵边从行政办公室出来边孩子气地嘀咕道:乱糟糟清晨……
“主教”以为他是个傻瓜吗?难道他以为伯爵没看出他这是冲谁来?他在暗示什?小索菲亚怎可能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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