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过的最重要的角色,是母亲、妻子,以及后来的外祖母。但是,我也清楚地记得,在我小时候,她给我寄过很多礼物,其中包括一只死去的冠蓝鸦的断翼,还有很多海洋生物的标本,它们都被悉心保存在甲醛罐子里;她教会我如何挖出鱼的内脏,教我分辨它们的内部器官;她还带我去爬农场后面的那座小山,告诉我每朵野花的芳名;在我们家的房子里,一直都存着她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正在解剖一只猫。即便当她是个外祖母的时候,她也是个科学家。
外租母90多岁时,痴呆症已经十分严重,她已经完全认不得她的孩子们和外孙们了。记得有一次圣诞节,当时她正在卧房睡觉,突然间我和表亲们听见从房间里传来了她非常大的讲话声——实际上,可以说是吼叫声。怀着好奇与担心,我们一群人聚集到她的门外,想要听听她在喊些什么。
她在讲着一节冗长的、但是条理异常清晰的生物课。
工作
工作对于女性而言,在幸运的情况下(即使在那些不是很幸运的情况下,工作也能提供独立于家庭之外的经济自主权,而且它还是一种简单明了的身份象征),其实和男性一样,都是他们成年生活的重要支柱。这也就是说,与很多男性一样,女性也会从工作中获得热情与自我满足。
但是人们总会认为,一个女人如果外出工作,那她就成不了一名贤惠的全职太太。贝拉·迪波洛(BellaDepaulo)曾在她的书《被选中》里记叙了这样一件事:2014年,当电视新闻记者芭芭拉·沃特斯(BarbaraWalters)从《20/20》杂志退休之后,曾参加过特德·科佩尔(TedKoppel)——她同为记者的好友——主持的一次访谈,在这个访谈中,她声称,在新闻业工作了四十年后,她终于决定离开,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想要享受一下私人生活。科佩尔提醒她说,她已经离过两次婚了,然后又接着问她,“是由于工作的原因吗?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你现在会不会仍然是已婚状态?”[4]沃特斯回答说,她不大确定,可能吧。
有时候(即使是现在),只有那些没有孩子的未婚女性群体,才可以光明坦荡地追求事业前途和社会权力而不遭人指点。举例来说,比如奥普拉·温弗瑞,高级法院法官索尼娅·索托马约尔(SoniaSotomayor),以及艾蕾娜·卡根(ElenaKagan),还有任职时间最长的女性参议员芭芭拉·米库斯基(BarbaraMikul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