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路易打开了他的笔记本。
“热罗姆·勒萨热,四十二岁,未婚。书店原本是他父亲的,后者死于一九八四年。学的是文学专业,索邦大学毕业。硕士论文题目是《论侦探小说的口语特性》,并得到了优秀的成绩。家庭情况:有一个妹妹,克洛迪娜,四十岁。他们住在一起。”
“你在开玩笑吗?”
“完全没有。他们住在书店楼上的一套公寓里,书店和公寓都是通过遗产继承得来的。克洛迪娜·勒萨热在一九八五年嫁给了阿兰·弗鲁瓦萨尔,结婚日期是四月六日。”
“搜索范围呢?”
“比如,过去五年全国范围。”
“这简直是海底捞针。”
“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科布若有所思地说,“首先得找到搜索方法。”
他走了几步,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走回来。
“我还需要别的信息。”
“卡米尔,你刚刚让我做的这件事,就要花上好几个小时了。”
“我知道。但我还需要别的信息。这事儿有点复杂。”
科布是个需要从情感上进行拿捏的人。他的情感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都是可计算的信息。没有什么事比艰难的搜索任务更能激起他的斗志,除非是不可能完成的搜索任务。
“这么详细!”
“因为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她的丈夫在四月二十一日开车z.sha了,就在婚后十五天。他来自北方一个大户人家,曾继承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家里以前是做羊毛产业的,后来改成了制作成衣。她的丈夫是独生子。一九八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妻子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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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卡米尔微笑地说道。
“不,一开始没有特别怀疑,”路易辩解道,“不过……他可能也不是第一个向警方透露线索的凶手。”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是的,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加令人生疑的信息。”
“这也跟一些未破解的案件有关。我想看看我们所掌握的作案手法信息。”
“那……我们要找什么?”
“非理性线索。就是与案情毫不相关、令人费解为何会出现在案件中的线索,一些条理不一的孤立案件。我们已经把经典书单列举出来了,但是这个家伙可能主要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行事。他有可能参照了一些不在这些书目当中的小说。要找到这些小说的唯一办法,就是关注那些非理性线索,这些线索在案件中无法被印证,这是因为它们都出自小说。”
“没有这样的搜索关键字。”
“我也知道。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来问你,早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