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和远现在年纪也大,世事看淡,和温夫人又是老夫少妻,迁就着她,不愿同她争执,赌气说句:“你自以为为阿茕好,等你们母女反目成仇,她开始恨你时候,到那时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温夫人心里慌张下子,想起那场面,也虚,怕顾茕到时真恨她,只是想起来自己谋划大半辈子,到最后无所有,不免不服,不愿退让半分。
春去秋来,冬去春至,顾茕被关在顾家深宅整年,像丢魂似,每天茶饭不思,蓬头垢面,人也瘦骨嶙峋,裁缝按照她从前尺码做好送来春装,穿在身上空空荡荡,像要随风吹走似。
这年间顾茕找机会逃跑几次,每次还没出大门就被护卫给抓回来,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也灰心,真如年前顾和远所说,看温夫人眼神从哀求渐渐成恨,每次
来不多时,竟然又昏过去。
之后日子愈发混乱颠倒,会儿在现实,会儿又在回忆里。
顾茕父亲顾和远来看过她次,顾茕像抓住救命稻草似,死死拽住顾和远手哀求:“爸,不当顾总……不当顾总……想回临渊去,想见阿然……”
她口中“阿然”,顾和远也略有些耳闻,是个普普通通毫无长处女人,可是就抓住顾茕心,成她命门。
“阿茕,你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爸带你去见阿然,啊?”顾和远看着自己最小最心疼女儿被糟践成这副不人不鬼模样,心里酸疼难受,就像从前顾茕被人欺负时样地安抚她。
顾茕却不信,摇着头大哭:“没有阿然,找不着阿然……”
顾和远不忍卒听,声长叹,满脸皱纹沟壑老脸仿佛下子又老十岁。
他从顾茕房间里退出来,好言劝温夫人:“阿茕已经不是当年小丫头,她想要人当然有她想要道理,她不想做事你也不能逼她做,那也是你女儿,难道你真要逼疯她?”
温夫人抿着唇不言语,顾和远咳嗽两声,又道:“明白你心思,你年轻时就争强好胜,只有这个女儿,当然也要争强好胜,你说你怕等咱俩走以后有人欺负阿茕,怎会呢?她是心头块肉,早就为她筹算好,谁能欺负得她?”
温夫人不服,辩驳:“计划不如变化快,你现在为她筹算,等你不在出变故呢?到那时谁替她筹算?你不用跟解释,明白,你心里更疼顾若,觉得那些年亏欠她和她母亲,和阿茕娘儿俩死活,你这个糟老头子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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