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眼角淌着泪哀求她:“妈,你放过吧,不想再做顾总,……只想和阿然在起……”
含着赤忱热气话语让温夫人也落下泪来,与她对坐,恨铁不成钢地嗟叹:“阿茕,你让妈放过你,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妈妈?大半辈子只有你这个闺女,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只盼望着你能给争点气,你为陈孑然就真不要你亲妈?你想想谁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是谁把你拉扯到这大,你说走就走,让你母亲怎办?”
“会带着阿然回来看你,或者你可以回国内,跟着和阿然起生活……”
“跟着你们怎生活?陈孑然连她自己都养活不,难道你让跟着你们起讨饭?”温夫人见顾茕油盐不进,怒极发狠,把拂开顾茕手,“再说陈孑然亲口说不要你,你还是肚子里生出来?你怎那贱?你想找她?你这会儿又去哪儿找她?”
连串质问,让顾茕神色木然,摇着头呢喃:“不知道。”
顾茕度陷入深昏迷中,意识不得清醒,直在记忆里沉浮,她仿佛回到十年前,以个旁观者视角,把她和陈孑然相遇人生又重新观看遍,只是这次镜头却以陈孑然角度在记录,只是很多细节不十分清明,昏昏沉沉,断断续续,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记忆里度过段漫长时光,耳边听到仿佛从另个世界传来不真切呼唤,亲热焦心地叫她名字,声音却不是陈孑然。
是谁?为什不是阿然?阿然在哪里?得去找她。
顾茕不愿醒,除非是陈孑然叫她。
“阿茕,醒醒吧,咱们回家。”那个声音悠远叹息着,听得折磨,锉刀磨肉似,痛得绵延持久。
顾茕不堪其扰,只好睁眼。
她现在脑子混沌,已分不清温夫人话里真假,加上自己丑样,似乎更坐实陈孑然是铁心不喜欢她,郁气结胸,才刚醒
片明亮开阔视野,房间大得像海,陈设布置都是顾茕极为熟悉,却让顾茕眼皮子跳。
她已经不在临渊,这里是远在Y国顾家,她和陈孑然已经远隔重洋。
“怎会在这里?”顾茕把抓住正在抹泪温夫人,“妈,是你把弄回来?”
“你在临渊待得够久,也该回家。”温夫人轻抚下顾茕鬓角,“你父亲暂时另派人接手你工作,都安排妥帖,阿茕,你安心休养身体,等身体好些,再让医生给你做手术,你放心,所有伤都能好……”
温夫人话没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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