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项澍临走前,要拍拍他背,要揉揉他头,这点小小肢体接触,就像是悬在驴子面前胡萝卜,勾引着驴子不断往前走,吭哧吭哧地拉磨。祝苗不敢也没有时间深想,觉得暂时这样就很好。
第二天上学时候,祝苗觉得林周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自己,这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林周目光时刻在提醒他,还有件事要解决,是件很严重事,如果处理得不好,会给项澍惹麻烦。
放学时候,他感觉到林周想叫他,他没搭理,背起书包就埋头往外跑,汇入放学人流里。到校门外,抬头,他好像看见项澍身影,高个子在人群里总是鹤立鸡群,但就这错眼,又不见人,祝苗怀疑是自己看错。
回到店里,项澍真没在,只有柠在,今天理应是项澍轮班。
祝苗问:“姐,怎今天是你来。”
祝苗知道林周打是什主意,他就是心里记着那次打,就是看着高考就在眼前,看不得祝苗好,就是要让他心神不宁。道理都懂,但祝苗就真没办法,只能中他计,万他真想找项澍还回去呢,那怎办。
这导致祝苗在做作业时候分神,道英语题看三遍。
项澍用那本厚厚咖啡年刊拍拍祝苗头,祝苗差点整张脸撞到桌子上。
“睡着?”
祝苗揉揉头,嘟哝道:“没有……就是走会儿神……”
柠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祝苗帮她洗水槽里杯子,晾干,背着书包上楼去。他写会儿作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搁下笔,噔噔噔下楼,和柠匆匆说道:“姐,出去下,很快回来。”
他冲得太快,等到门都自己关上,柠才反应过来,朝祝苗背影挥挥手。
祝苗顺着上学路走回去,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放学时候看到人真是项澍。项澍这聪明,上次只瞄眼就知道林周是什人渣,这次说不定他也猜到。想到这儿,祝苗苦恼地皱着眉,心里责怪自己怎那藏不住
项澍抓把祝苗有点长头发,说:“要不绑起来,吊在天花板上,头悬梁。”
祝苗连忙摇头。
“你最近走神有点儿多,学校有事?”
祝苗再摇头。项澍没再说,屈起手指轻轻敲敲桌面,示意他快点继续做卷子。
最近他们俩人相处模式不知道为什,有点像高考家庭父与子,祝苗在项爸爸监督下,学习热情高涨,成绩突飞猛进。祝苗觉得很舒服,不远不近,远他回怕,近他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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