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如果能够只活在这些瞬间,或者活在
33号酒吧演出时候她就是穿那条裙子去那里。看到裙子上有缎带,有蝴蝶结,腰上和领子上都有装饰……不是下子看到,实际上正围着兰裙子转,非常缓慢地观察。然后看到兰和孩子们脸,接着想起住在隔壁迈克,他在农场工作过,还给讲过科罗拉多几匹野马故事,边说边像驯马师样神气地挺胸抬头……”
“乔尼。”黛黛从角落里叫他。
“你看,在想到、看到所有东西里头,这还只是小部分。大概讲多久?”
“不知道,大概两分钟。”
“就算两分钟,”乔尼补充道,“两分钟工夫只给你讲小部分。如果给你讲看到孩子们在做什,还有汉普是怎弹《把爱留住,亲爱妈妈》——听到每个音符,你想想,每个音符,而且汉普是那种乐此不疲人——如果给你讲还听到老妈在做篇长长祷告,祷告里好像提到卷心菜,她为老爸和请求宽恕,还说些什卷心菜……好吧,如果全都详细讲给你,就不止两分钟,你说呢,布鲁诺?”
“如果你真听到、看到这些,那得要刻钟呢。”笑着对他说。
“那得要刻钟,嗯,布鲁诺。那你说说看,怎可能突然感觉到地铁停,离开老妈,兰,还有所有那些人,看到们停在圣日耳曼德佩站,离奥德翁站正好分半钟。”
乔尼说那些东西从来都不太放在心上,但现在他那样看着,让浑身冰凉。
“你时间、那个女人时间才过分半钟,”乔尼怨恨地说道,“地铁时间、手表时间也样,真该死。那,怎可能想刻钟,布鲁诺,你说呢?分半钟时间里怎可能想刻钟?跟你发誓那天没吸过,块都没吸,张都没吸。”他补充道,像个孩子似为自己开脱。“没过多久,这种事又发生,现在已经是不管走在哪儿都会发生。但是,”他狡猾地补充,“只有在地铁里才能意识到,因为坐地铁就好像是被塞进钟表里。每站就是几分钟,你明白吧,那是你们时间,眼下时间;但知道还有另种时间,直在想,直在想……”
他捂住脸,浑身颤抖。恨不得自己已经离开,但又没办法告辞,因为乔尼会不高兴,他对朋友异常敏感。但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又会把自己弄得塌糊涂,至少跟黛黛在起时候,他不会说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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