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和学生义工,还有来这里用表演慰问他们艺术家,以为他们在散步,但其实,既是散步也是比赛。当时与他们同在散步道上走着其他老人,现在纷纷输,倒下去。
“你写什?”十年前或者十五年前安太太问,“有没有关于们这样生活?”
“有,是去偏远地方旅行时听当地人讲传说,把它写到篇小说里。”
“是什?”
“当最大月亮升起来,夜晚被照得很亮,这时候,小鸟充当耳目,个个房间查找,找出最老人。”作家边喘边说,“于是最老人,尽管他以前努力藏起来,还是被找到,并被杀死。”
安太太笑故事荒唐,那时她声带比现在紧致,笑声更长而有力。“是个不好故事。”她说,“为什结局是死?”
“不知道,总要有个结局嘛。”作家说完,跟着就喊累,请求回去坐下休息。
这些年来,安太太眼看作家更糊涂,更虚弱,名却签得还很流畅。在她看来,是作家线尚存生存毅力。
她渐渐在夜里不再睡觉,似乎把睡眠额度用光。她常警惕明月,然而,当过于明亮满月突然悬于窗外,也并不吃惊,世上已没有什事情能使个非常老人吃惊。月光凶猛地照进来,冲击到身体上,她还想挣扎,四肢被月光按住。只传说中飞来,首先停在空气中,然后站上窗台,她听见它不可名状献唱,原来是为自己送行。在强光中她最后念头是,今夜遗容是否美观。
月光退去,清晨又来。养老院人第二天打开她房门,她样子和每天早晨样,坐在电动轮椅上整装待发,但在夜晚死于心脏骤停,已经去另个地方。人们不知道她最后心情,他们都不曾那老,没有那长久有耐心地拒绝过死亡,因此不能足够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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