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党小明推说要去唐人街看个朋友,跑到街上给张燕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俩昨天晚上……那个那个,首长,是大小姐主动的。”党小明战战兢兢地说。
“你俩发生关系了?”电话那头的老太婆似乎一点不惊讶,“很好啊,小党,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女婿!”
“首长,我这不是、这不是有家属吗……”
“离呗!”老太太的口气里有些威胁的味道,“你离婚啊,
出来:姜平笔下的女人比毕加索和德·库宁的更惨,没人会认得出来。
当年,为了让张大小姐开心,党小明施行了买买买攻略。刚开始,张大小姐死也不愿意花党小明的钱,党小明就让张大小姐给他挑衣服。
“你别去买西装了,先去把牙洗了吧!”
这对党小明是一个大挑战,他这辈子还没进过牙医诊所,但是为了讨张大小姐高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他对牙医的恐惧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当工具吱吱地开始工作,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这二十好几的党小明居然开始号啕大哭,哭得特别伤心,而且根本停不下来,就好像他要把福利院的苦、垃圾场的苦,把这一辈子的心酸和艰苦都在这个牙医诊所哭出来。他哭得快岔了气,吓得张大小姐只好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劝他别哭了,怕他哭得老在晃动,医生也无法下手。不管他怎么哭,张大小姐还是顽固地把他一次又一次地押到牙医的椅子上,洗牙、补牙、美白,最后一次还让他戴上一个牙套。
“这个太难受啦,大小姐!能不能让那个老外给摘下来啊?”党小明一副受虐的表情,把张大小姐乐得直不起腰来。
“党总,你的牙不是黄的就是歪的好吗?”张大小姐掏出X光片,冲着太阳举着,“你自己看看这片子,牙根在十二点,牙都跑到两点去了。”
党小明对张大小姐的好感就是在牙医诊所开始的。
看过牙医之后,张大小姐和党小明就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购物,只有天知道,纽约那位可怜的牙医可以再收一份心理医生的钱。
张大小姐从来没买得那么爽过。第一,她从小的教育还是比较严格的,绝对不允许这么挥霍;第二,她本人比较文艺范儿,多少有点看不上挥金如土的土豪;第三就是她和姜平的关系。那之后,张大小姐像变了一个人,在党小明的怂恿下,她横扫了苏荷区(SOHO)、第五大道和麦迪逊大道上的所有精品店。
一周以后,张大小姐光着身子钻进了党小明的被窝,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孤儿企业家给吓傻了,一切都由张大小姐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