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母买一件新衣,
添一双新袜。
我也希望,
有一天,
膝下也有儿女,
当我们用盲杖不停敲打地面,
聒噪的声音让别人躲避不及;
当我们打开收音机,
无论怎样调低电台的声音,
在别人的耳朵里,
而我们却一直烦恼,
因为大家口中的美丽,
我们永远无法知晓。
我很怕,
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
来自山东,
生下来那里就是空的,
老人想要把我掐死,
是妈妈紧紧抱住,
给我活下的希望。
我能想象,
他们两鬓的白发,
还有心中割舍不断的牵挂。
我会努力,
让父母不因我是盲人而终生活在阴霾之下,
磨下,加上听到疫情和科比的消息,我心情无比复杂。
从医生瞬间变为患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眼病患者是怎样过来的。眼前出现最多的是那些盲童的影子,他们家境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一贫如洗,但是也一直坚持,从未放弃过。此刻,我突然觉得也只有这首诗能代表我的心情:
心中的梦
我,
来自安徽,七岁那年,
在耳边,
和我说说悄悄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
每个人都会想家,
挂掉父母的电话,
总是嫌大。
但是,我心中,
还有一线希望。
希望有一天,
我可以拿着打工赚来的收入,
夹不起菜,
会被讥笑;
我很怕,
走路时不小心碰到旁人,
会被责骂;
阳光和阴影,
我无法区分;
爱情和甜蜜,
我不能拥有。
别人只是偶尔焦虑,
我把光明捧在手中,
照亮每一个人的脸庞。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疼痛在各位医师和护士的护理下一点点缓解,头上的水肿消退,但是伤口的痛开始立体清晰起来。由于根本无法入睡,我不得不吃一些止痛药才能睡得安稳。
右手伤势相对较轻,已经拆除了石膏,露出了可怕的伤痕,红红的,缝合线像一条蜈蚣一般趴在那里,四十多针,足足有十几厘米长。左臂依然没有知觉,我开始感到有些焦虑和担心,我不敢想象假如我真的失去了左手,我的生活会是怎样——还有好多患者在等着我做手术,我是否还能继续此生热爱的医疗事业?甚至连上个卫生间、洗个脸可能都会变得很费劲——这该是怎样的体验,难道下半生我真的要过半残疾的生活吗?
人总是这样,在身体好的时候
一场高烧,让我再不能看见;
我,
来自河北,从小患有恶性肿瘤,
摘除双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