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族妈背叛你爸,你混账爸又背叛妈,你们家都只会玩弄别人感情,谁碰到你们谁倒霉辈子!”
时至今日,这些声音仍旧刺耳,刺他心脏隐痛,却伤不见血。
就像明婉迎说,他不该迁怒谢沂,他心里清楚,可十五岁他还做不到克制和忍耐。
“借过。”
低沉冷淡声音从耳边传来,谢沂目光平静从明照脸上扫过,没做秒停留。
他动动唇,唯有那句称呼,卡在胸口里,像被水泥封砌,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十三岁那年,他跟着明婉迎来到谢家,第次见到谢沂。
他忐忑拘谨地走过去,用汗湿小手拉住谢沂手指,仰起头,漆黑明亮大眼睛望着他,像明婉迎教那样喊他:“哥哥。”
谢沂十六岁,桀骜不驯,连正眼都没瞧他,只是勾唇嗤笑:“演什兄友弟恭呢。”
他那时候不知道什叫演戏,他只是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愿意黏着谢沂。
,你母亲也……”
电梯稳稳停在层,随着轻悦“叮”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冷气灌入,光影开合,明照回神抬眸,目光正撞上面前人脸。
猝不及防冲击让他片刻耳鸣,狭窄电梯间,仿佛窒息真空罩,将切隔绝在外。
熟悉又陌生轮廓,滚烫地刻在他眼底。
他迈步进电梯,手臂从明照袖边擦过,带起微不可见摇曳,空
谢沂跟朋友打球回来,听到篮球撞击地板咚咚声,他会从床上跃而起,来不及穿鞋就冲出去,兴奋得满脸通红:“哥哥怎才回来,下次带去!”
谢沂会抬手掐住他后颈,阻止他毫不收力熊抱。
有时候也挡不住,被他扑个满怀,差点踉跄摔倒,谢沂虽然表情不耐烦,但下意识动作,却是揽住他腰,防止他站不稳。
他曾经,努力地融入着谢沂生活。
但后来,也是他残忍地说——
他从未想过,会和谢沂在这里重逢,哪怕七年未见,他还是眼认出谢沂。
谢沂身穿休闲黑色衬衫,因天气热,不拘小节解开两颗扣子,轮廓分明锁骨中间,坠着条星图银链。
他身材颀长,比明照高半个头,此刻两人相距不足半米,自外而来光线和音量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明照在他身体阴影里,望着那张比七年前成熟深邃得多面孔,看见琥珀色眼仁中淡漠桀骜,心脏仿佛极洲天气里捧温水,瞬间凝固得密不透风。
尘封多年记忆呼啸而来,清晰刺骨,以至于他几乎忘记,自己眼睛还狼狈地蓄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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