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个男孩因同性恋行为受侦讯”——《快捷报》
“1000名青少年自同性恋帮派魔掌中获救”——《晚报新闻》
了所有可能证明她是同性恋的手稿。塞尔玛·拉格洛芙(1)写给闺中密友苏菲·艾尔康的情书在接下来的十年内还会继续被列为机密文件。
直到20世纪80年代,报纸杂志上提及同性恋的文章仍为数甚少。这些文章的作者都不约而同地以“那些同性恋”来称呼他们,借此撇清关系,表示自己与读者是同一国的,和同性恋完全无关。对同性恋者进行访谈时,考虑到大众的观感,采访者会给他一个化名,借此证实他就像王尔德的情人——阿佛列德·道格拉斯爵士所写的诗一样:一段不敢大方报出姓名的爱情。
受访的同性恋者也只敢从背面照相,这样大家才不会认出他的脸。无名无姓的背影,一个需要化名掩护、逃避社会大众的个体。对一般人来说,同性恋是陌生的他者,是“他们”;他们与社会上的其他人隔绝,是一个帮派,是一群女性化男性组成的阴谋集团,威胁了健康、正直的瑞典社会。大家必须要通过立法保护自己,保护整个社会,以及更重要的——保护青少年免受侵害。他们就像难以抑制的毒素、传染病,出于某种不明原因,对脆弱、缺乏主见的青少年充满了吸引力。
包括威尔恒·莫贝里(VilhelmMoberg)与图尔·尼尔曼(TureNerman)在内的记者与作家,常被视为m;主斗士,以及对抗司法腐败战争中无畏的武士。但他们在20世纪50年代听到同性恋的反应,就像,bao怒的斗犬一般。那仅仅是拉斯穆斯出生前几年的事。
20世纪50年代,一拨又一拨围剿同性恋者的运动在全国风起云涌,带头冲锋的就是《斯德哥尔摩日报》《今日新闻》《快捷报》《晚报新闻》与《工人报》等知名大报。它们以“狂轰滥炸”的方式刊登未经证实的信息八卦,如同性恋妓院、用烟头灼烧青少年的虐待狂医生、同性恋势力秘密掌控全世界等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情节,仿佛这些全是真人实事。
在这样一个偏执的年代,人们从报纸杂志上可以看见下列标题:
“同性恋者在摇头派对中纵欲狂欢”——《晚报新闻》
“同性恋者黑名单公布,持续肃清可疑首脑”——《晚报新闻》
“警方针对同性恋者进行大扫荡,逮捕14人”——《今日新闻》
“46名男性涉嫌诱*幼童已遭起诉,警方针对同性恋者持续进行整肃”——《晚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