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可以被视为大自然拨乱反正、稳定秩序手段。
上述所有观点,完全适用于20世纪80年代艾滋病爆发时舆论。
《瑞典日报》篇社论作者忧虑不安地问,基督徒行圣餐礼时,会不会被传染啊?
报纸标题拟得相当暧昧,而且意有所指——“无辜基督徒,也可能会感染艾滋病”。
除《瑞典日报》外,其他媒体也不遗余力,非将病患分为“有罪”与“无辜”两大类不可。
仍然牢不可破。
最常见种根深蒂固观念乃是“疾病本身就是种惩罚”。《旧约》多次提到,上帝决意惩罚不遵守戒律人民,针对个人或整个民族降下各种瘟疫与麻风病。他还度让以色列全境陷入瘟疫,只为惩罚大卫王本人意孤行。
大众应该要唾弃并远离那不洁、有罪病人,否则,上帝立刻会迁怒到所有人身上……
疾病、罪孽与不洁关联相当紧密。罪孽直接导致疾病,进而使人不洁。要想回到洁净之身,唯有康复途。想要康复,就必须获得饶恕;想获得饶恕,就必须洗心革面,改过向善。
或像那位来自哥特堡本特·毕格森牧师在《晚报新闻》访谈中所说:“如果艾滋病是针对同性恋者,使他们生病,让他们觉醒、回头,那艾滋病不失为项福音。……
其实,他们直在这样做。
名孩童接受输血时感染艾滋病,其中家晚报指称:“现在,不该发生事发生:艾滋病又夺走条无辜小生命!”
由基督教会主办《每日时报》更是抢先步,将整件事盖棺论定,而且斩钉截铁,绝不让步:“撇开因为输血、生产,或合法夫妻关系所导致艾滋病病例,们其实可以发现,每个艾滋病患行为举止,都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要怎样才能保护自己?要怎样才能把瘟疫范围限制在那些人身上?
就是那些
“罹患艾滋病同性恋者,如果能够彻底觉悟,解到身为同性恋者是最大罪过,那们可以这说,艾滋病完成项使命,它传达上帝信息。”
拉斯穆斯在班特毕业公演上义愤填膺、高声朗读正是这段文字。
即使在宗教影响力日渐式微今天,“疾病就是天谴”成见仍以各种不同形式持续出现。得病,代表自作孽,不可活!
疾病,就是个人生活写照。
因此,病人应该被视为罪有应得,所有苦痛都是自作自受。或者如卡琳·尤汉逊所写:“疾病总是被赋予道德含义,象征着失败、衰退,甚至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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