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杂志上,一篇辩论文章的作者故意用反诘法质问:“我们为什么需要将这五千个带原者全部隔离起来?”随后又自答:“因为我们不能保证,这些人都能洁身自爱,不乱搞不安全的性行为,不再传染给别人……同性恋者对性行为的依赖恐怕比异性恋者还要难控制!很难相信这些人的性行为是以‘感情’为基础。想想看,每个同性恋者每年都有成打的性伴侣,所以我们不能假设他们会安分守己……”
染病的人,居然还要分为“有罪的”与“无辜的”两类。
有人被传染,有人负责传染给别人。
《晚报新闻》专访市中心诺曼区警局的警员汉斯·史特伦德,该警局目前正全力扫荡辖区内的同志性爱夜店。专访标题一语道破——“传播艾滋病的人,就是凶手”。
总之,那些被传染的同性恋者不算受害者。
罪孽深重的人身上。
否则,下一个就是你了。
《快捷报》在描述病因时,选择刊出一对拥吻中异性恋年轻夫妻的照片,场景相当浪漫,绮丽而引人遐思。照片旁的附注是:“额头上轻轻一吻,不会有伤害的。”然后该报选择用一个秃头、盯着色情海报的老头的背影象征同性恋者,附注是:“轻率的匿名同志性行为,将导致罹病风险大增。”
还有其他正本清源的办法吗?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那些同志无法进行所谓的“同志性行为”才行!
非常不幸地,不得不采取与法律保障个人自由相抵触的紧急措施——强制检验、列表管制、监控、隔离——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社会大众的福祉着想。
他们是凶手。
不要对凶手太仁慈,不必对他们温柔。我们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是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权利。
让我们再度引用史学家卡琳·尤汉逊的说法:“首先,所有疾
包括韩宁·谢斯壮与雷夫·希尔博斯基等法学泰斗都知道,这种呼声严重抵触大众对司法的见解。但他们还是顺水推舟,将强制检验合法化,并制定严刑峻法。
“此处虽有明显的利益抵触,”雷夫·希尔博斯基不痛不痒地说,“我们不得不选择相对错误较少的措施并予以执行。”
他的同事韩宁·谢斯壮则表示:“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放弃对这个人的保护,以保护全体社会大众免受他所带原的绝症传染。”
那些进行所谓“同志性行为”的同性恋,他们居然没有染病!而且他们还是带原者!太可怕了!要是这些带原的鼠辈还能自由自在,到处乱跑,要不了多久,整个社会就会被疾病瓦解了。
不,不能信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