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拉斯穆斯说,他坐了大半天火车,很疲倦,想在晚餐前睡一会儿。然后他便走回房间,将门关上。
哈拉德与莎拉就这样被挡在外面。两人失望不已,面面相觑。
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则上,拉斯穆斯这次会在家待上一个星期。最初几天,他足不出户,甚至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只是躺在床上,用随身听听音乐,两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莎拉对拉斯穆斯回家的第一顿晚餐寄予厚望,用心地准备了大餐,却相当不成功。拉斯穆斯只随便吃了几口饭就不吃了,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哈拉德喃喃自语,听不懂他到底在碎碎念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掏出自己的钥匙,莎拉用力把哈拉德从门口挤开,然后开门。
拉斯穆斯急匆匆走进屋,仿佛在进行临检,严厉地扫视整栋屋子,打开大大小小的门,走进每一个房间察看。莎拉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
他到底想看什么?他难道希望他们将整栋房子重新粉刷过,将所有墙壁拆掉重建吗?他期望整栋房子会跟以前不一样吗?
整栋房子就跟以前一模一样,他最好了解这一点。
一切,包括他的房间在内,全都保持原样。这一点,他总该感到高兴吧?
外、毫无衣物保护的脸庞。拉斯穆斯双手抱胸,每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就像冰柱般从嘴里喷出。他大步走向大门。
门被锁住了。他站在门口,一面跺脚以维持住单薄篮球鞋里的一点热气,一面转过身来,不耐烦地看着父母,等着他们赶过来开门。
“你怎么把门锁起来了?”莎拉对着哈拉德吼着,仿佛他犯了天大的错。
“我当然要锁门啦!”哈拉德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们每次出门不都应该锁门的吗?怎么啦,拉斯穆斯没带钥匙吗?”
两人转身面向儿子,面带责难之色。
他一天到晚都在喝酒,一喝就是好几杯,速度之快,令人忧心。莎拉以前可从没看过他喝成这样。她尽可能不多说些什么,但看到拉斯穆斯这样喝酒,还是忍不住用手捂
对,就跟以前一样!
但他看起来相当不满意,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咕哝个没完。
然后,他走到客厅窗前向外望着,继续咕哝。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然后,继续咕哝。
哈拉德和莎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生怕会出什么事。
“你没带钥匙吗?”
拉斯穆斯一脸漠然,像受到冒犯似的。
“我为什么要带钥匙?”
莎拉想要反驳。
“哦,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没事,没事!”随后她整个人又静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