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这个意思。
唐家恒说政治课有什么好上的,去玩吧,硬是把谢晔从教室里拉了出去。他们到了和学校一街之隔的某商厦二楼,那里有个巨大的游戏城,刚上到楼梯口,各类游戏机的噪音压了人一脸。唐家恒熟门熟路地从游戏厅穿过去,进到后面的桌球室。他问谢晔打过斯诺克吗,谢晔说没有,只玩过普通的桌球。唐家恒要了一张斯诺克的台子,边讲解边开打。他虽然瘦,弯腰的时候有种肉食动物般的矫健,看得出在桌球上消磨过不少时间。
谢晔说,你不是很忙吗。又要上课又要实习,还有林峰那边的事
玥的情绪有些低落,便改变话题道:“还好你捡了小宝,不然它那么小,在外面可能活不成。你怎么会跑到图书馆后面呢?”
她侧过脸,审视地看他,“我没告诉过唐家恒,是在哪里捡的猫。”
“哦,BBS的帖子上说老猫死在那里……所以我想你大概是在那里捡的。”谢晔有点出汗,心想可别被人当成跟踪狂了。虽然他确实目睹了她捡到猫的一幕。
还好她没就此深究,而是说:“要是让我找到是谁杀了猫,我一定要昭告全校,这种人渣必须被揭露出来。”
他想起进入龚修文记忆的那种扭曲感,觉得为了安玥的安全,最好不要把真相告诉她。
周四是一周最辛苦的日子,因为这天有八节课。尽管平时也只睡六七个小时就起来了,周四的感觉格外不同。
但在这个周四,谢晔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每个细胞都是新的。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昨天拿到了安玥的拷机号。她让他周六接送完吴老师给她打电话,说到时候请他吃饭。
早上的两节专业课过后,一群人转移到阶梯教室,接下来的政治课是和其他班级合上的。谢晔坐在后排有点走神,思绪从苏怀殊和小爷爷的照片游离开去,一会想到安玥,一会想到苏怀殊昨天的异样。有不少同学去楼下小卖部买饮料或面包回来,课间的教室里有种松弛的气氛。他感到饿了,但出于节约的习惯,并不打算花钱买吃的。这时忽然有一盒牛奶扔到面前的桌上,他条件反射地扭头,看见唐家恒的笑脸。
“网吧的人说你三四节是政治课,我就估计在这里。怎么样,问到了吗?”唐家恒语速飞快地说,他自己手里也有盒一样的牛奶,吸管被咬得像畸形的树枝。
谢晔摇头,把昨天的情形简单说过。唐家恒笑了。“所以你巴巴地跑过去,看见漂亮小姑娘就把正事扔一边了?现在还揽下了她让你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