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不置可否。傅丹萍又说:“他顾不顾得上是回事,答应就会做到。”
“你个人摸黑上来,太危险。”
“山上没有野兽。”
他想说,人才是最可怕。转念想到,这会儿旁边就只有自己,说好像把自己也算在内。还没等他想到更好说法,那边问:“你不好好躺看养伤,为什会这个时间在这里?”
谢敛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视线中忽然有什闪过。他后颈不觉有些僵硬。是那东西。比预想要大得多。尽管在梦里透过曹方眼睛看过那片蛇鳞,但曹方本人也只是潦草眼。谢敛条件反射地抓住傅丹萍肩,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傅丹萍连挣扎都没有,软绵绵地任他抱着。
不断铲除和橡胶树争夺养分灌木及草丛,更加重这种稀疏感。
谢敛在山脚下烧他带来甲马纸当中张。山林草木之神。闭上眼,体会到久违律动。他心跳怦然加快。没费太多工夫,他就循着甲马纸指引,找到蟒蛇经过地方。谢敛没有开手电,屏息等着。蟒蛇有习惯路径,如果他甲马纸不出差错,就能等到它。
道光划过他视野,晃眼。谢敛吃惊。这时间居然有人在橡胶林里。对方似乎也看到他,朝这边走来。等那个戴着头灯人走近,谢敛打开手电,想看下对方是谁。但他立即发现没有这样做必要,因为那人先开口问:“谢敛?”
傅丹萍声音太容易辨认。她又说:你怎跑这里来?你还疼吗?
“没事,倒是你怎这个时间在这里啊?安红石呢?怎没跟你起?”
她声音从他胸前低微地传来。“是什?”
“你也看见?别怕。”谢敛说得不太有底气。他怕亮光把蟒蛇引来,关电筒,这才意识到傅丹萍头灯投射在他肩窝处,余光照着他脸。他忍不住想,在它眼里,看起来是怎样?
两米开外,蟒蛇脑袋悬在人多高位置,冷漠
她走完和他之间最后几步,稍微转下头灯,免得刺他眼。“来割胶。”
“知道你来割胶。”谢敛手电光划过她胶桶,“怎这早?你们割胶不是四点半开始吗?”
傅丹萍迟疑片刻,“帮红石去请探亲假,常植道不肯放人。跟他说,可以把红石割胶做掉。也还好,每天早点起来就行,攒阵,快攒够。”
谢敛想问,安红石知道你这做吗?说出口却是:“……常植道现在顾不上这个吧?你何必这认真。”
“哦,你知道?消息传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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