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点头。傅雪按住她肩膀。安红石这才发现,傅雪比傅丹萍还要高些,傅丹萍骨架分明身材便是承袭自她。
“她不记得那个男。”傅雪用种诡秘声音说。几乎是喜气洋洋。
“不可能。”安红石想,这太荒谬。谢敛明明才发来过电报,电报看着很正常啊。
“怎不可能?你待会见到她就知道。觉得蛮好,你也不要提,就让她忘记吧。”
跟着傅雪重新往傅家走路上,安红石觉得自己像走在个巨大梦境里。从前在云南,她也时常有类似感觉。自己现在过不是属于自己生活,该有份更好更真实日子,在别处。原以为既然回到上海,再也不会有无力虚幻感。
实际和傅丹萍待半天,安红石得以确认,这不是梦。无论怎样难以置信,都是实实在在现实。傅丹萍也知道自己“脑子有点糊涂”,但她对此有种不合时宜镇定,拉着安红石问这问那,试图核对过去种种。她对安红石近况知道得很清楚,还问起金磊,也就是说,她记得安红石写给她那些信。其中也有些含糊,例如她不记得安红石是什时候回上海,自己又是为什没有送别。安红石很想对她说,因为你当时在弥渡啊。最终忍住。傅丹萍说,她有天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连队宿舍,而是在场部卫生员宿舍里。她依稀记得连队熟人都走,跟着上来是疑问,自己为什没走,又为什会在这里?记忆缺失带来巨大恐慌,还好有老芮和黄胖安慰她,说她只是病,慢慢就会想起来。他们还帮她办完回城手续,其实也就是填表格敲图章。几天后,她在昆明坐上回沪列车。她当时有种不分明期待,觉得只要看到安红石,自己失忆就会痊愈。
“结果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好像生活上没太大影响。”傅丹萍笑笑说。
安红石不无惊惧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傅丹萍是她熟悉。不是那个经过九七六年扣押偶尔流露阴郁女人,而是更早以前丹萍,就算有心事也很快过去爱唱歌女孩,眼神和语气,都像安红石曾经每日面对二十出头她。剥离谢敛存在,傅丹萍奇迹般,稚嫩许多。安红石顿时明白傅雪在路上说话。傅雪以她贯不容分辩语气说,哎你跟她处那久,也知道吧,家丹萍看着温和,是个身上长刺姑娘,但凡和她说句假话,她就拿那种“什都晓得”眼神望住你。现在她虽然脑子糊涂些,但是随和多,们母女俩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