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萍表示愿意走走。两个人路走到复旦大学,傅丹萍还是第次来。安红石带着她转悠,把各个教学楼和宿舍区指给她看。这样带人游览时候,安红石不是没有感慨。本来她可以成为这里学生,每次都是差那点。难道要因此埋怨命运吗?安红石想,不,还没有放弃。
她在开口之前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话——
丹萍,孩子还是别要。并不是赞同你妈妈观点。打算读函授大学,你也起吧。们人生还很长。你要是现在决定生孩子,将来你就没有自己生活。
说完后安红石自己也是惊。谢敛,她想,你不要怪,是你先做错。
发现傅丹萍失忆月,安红石本来可以写信给谢敛,经过番迟疑,她换个做法,到邮局打长途电话给东风农场七分场场部,找老芮。上午十点打过去,接电话人说老芮估计还在睡。安红石想,不做领导,还这散漫。她从陈宁信中知道,老芮已不是领导,但长途电话不可能放在那里等人,便讲好半个小时后再打。第二次打去时,老芮在那边口音浓重地“喂”声,声音大得炸耳朵,却让人莫名亲切。
很熟悉傅丹萍这种神态,每当触及她记忆缺失部分,她总是显出淡淡困惑。安红石没再多问。反正她也不关心傅雪个人问题。
对于母亲不容分辩“这孩子不能要”,傅丹萍没表示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几天后中午,安红石像往常样从医院出来,到隔两条街小饭馆去吃馄饨。医院有食堂,但整日整夜待在里面,偶尔会想到外面透口气。她刚走到半路,在路边公交车站看见傅丹萍身影。确认自己没看错,安红石走上前喊她,傅丹萍像是吃惊。
是你啊。傅丹萍说。
你来找?
他们在电话里讲
算是吧。
傅丹萍显得心事重重,安红石说,你还没吃午饭吧?正好,起去。两个人在饭馆坐下,安红石点馄饨,傅丹萍要炒年糕。坐在对面慢慢咀嚼傅丹萍给人种感觉,仿佛年糕极其粘牙,把她要说话都封在嘴巴里。
安红石停止看她,低头喝汤。汤有点咸。吃完饭,傅丹萍对安红石说,先回去。安红石说好。
四点多下班,安红石再次经过同个公交车站,又看见傅丹萍。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几点到,站多久,中午被安红石捡走吃个午饭,她又回到这里,呆呆地站就是整个下午。
安红石走上前说,们走走吧。你走得动吗?还是去家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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