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约见面。们已经两年没见。说今天有事。前辈以不符合前辈身份口气问,几点?傍晚要回老家。磨磨蹭蹭地摸索着手机,又补充说,参加朋友葬礼。“啊……”前辈答应声,慢吞吞地问,那下午怎样?
翻会儿抽屉,干脆整理起衣服。尽管是六月,外面却很热。取下书桌上收纳箱,统统倒在地上。家里满是往年灰尘,纷纷扬扬。抽屉里东西全部掏出来。想把冬天衣服挪进箱子,再把夏天衣服装进抽屉。衣服大小不。体重总是起伏不定。最瘦时候和现在差二十公斤。半年前第二次辞职,身体迅速膨胀。有段时间总是趴在地板上盯着笔记本,吃着零食上网,或者追看美剧。前辈好像也是从别人那儿得到消息,才跟联系,否则大白天也不会提出那突兀要求。早就讨厌沉重冬装,于是兴奋地挑选着夏天衣服。去年真买好多衣服,每个季节都买,什流行买什,想买就买。有足够经济实力,而且也发现打扮漂亮乐趣。买衣服就要见人,见人就要喝酒,喝酒就要犯错,犯错就要后悔。这些都知道。不过,这种模式也让心安理得,感觉自己没有严重脱离社会语法。当时对自己身材很满意。
只有高三那年,体重远远超过现在。有天,正大口啃着没切片吐司面包,正在看电视爸爸突然大喊:
“别吃!”
平时家人之间很少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爸爸。爸爸斯文和温顺远近闻名。无论是以前还是在那之后,几乎从没和爸爸说过话。算起来,爸爸认真跟说过唯句话就是“别吃”。相反,妈妈却鼓励吃任何东西。现在每到节日,妈妈仍然在亲戚面前夸:“这孩子起床就吃年糕,水都顾不上喝。”不管是四十八公斤,还是七十公斤,妈妈都说现在这样正好。面对父母反应,态度也很淡漠。直到那时,还以为自己赘肉是婴儿肥。
夏装没有期待漂亮。都是看眼就兴冲冲买下衣服,现在看来很奇怪。流行怎那快就过时?这还没过多久啊,皱巴巴堆放衣服便,bao露出寒碜趣味和购物史,真让人郁闷。去年还得意扬扬穿在身上是什呢?无论如何,现在必须挑出参加葬礼衣服。在裤子和短裙之间纠结不已,最后选择垂到膝盖黑色A字裙。幸好有同样颜色衬衫,用作换季期间吊唁服装应该没什不妥。其实,还有不少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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