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奥地利的蒂罗尔。我给芙蕾雅写信,让她选一座最喜欢的山,我们明年一起去那里。
9月26日,星期四
今天午餐时,彼得(斯卡比尔斯)送了我一本他写的惊悚小说——或者,按照他谦虚的说法,是他的“不才之作”。书名叫《小心恶犬》,将由布朗&阿尔梅出版社于下周出版。就当乐子看看吧,真的,他说,跟你不是一个水平。我们喝了好多酒以示庆祝,彼得向我坦白,他跟《泰晤士报》一位记者的妻子有了婚外情。他说,他已经不爱苔丝了,但为了孩子,他绝不会离开她。“她很可爱,是个好妈妈,只是我跟她结婚时太年轻了。”他问我和洛蒂的关系怎么样,我说很好。你很幸运,他说,看来也不是人人都“结婚时过于匆忙,事后悔之晚矣”嘛。我差点跟他说了芙蕾雅的事,但我忍住了:我觉得在此时此地把这件事告诉彼得,是贬低我与她的关系。我和芙蕾雅之间不是什么“风流韵事”,也不是一时兴起。我为苔丝感到隐隐的心痛;她遭到了背叛,我恨彼得把我也卷进了他的骗局。当然,这一切让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处境。我对洛蒂毫无感觉,但并不反感。我们实际上已经没有性生活了;不过我注意到,最近她开始说起给莱昂内尔添个弟弟或妹妹的事。莱昂内尔出生后,在我和洛蒂罕有的几次性生活中,我总会戴上安全套。最后一次(在苏格兰)时,她说:“一定要戴吗,亲爱的?今天晚上不用了吧。”我说再生一个小孩我们是养不起的。结果她哭了,这样一来,也就没有采取措施的必要了。
与此同时,芙蕾雅和我在德雷考特大道过着奇特而与世隔绝的爱情生活。我不跟她在一起时,她会找朋友继续原来的单身生活——她的朋友我一个都没见过。我和她在一起时,我们则像新婚夫妻般,以自我为中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早上出门上班,我则处理伦敦的各项事务:开会、去供稿的杂志社拜访、在伦敦图书馆做研究、找朋友共进午餐。她从英国广播公司回来时,我总会在家。白天的某个时间,我会给洛蒂打电话,聊几分钟。洛蒂似乎相当满足,毫无疑心——反正,她也不喜欢伦敦。
然而,我意识到,这种状态到目前为止已持续了一年多,我想,再任其发展下去是不对的。一定会有突然的变化——一定会有什么东西打破或改变这种局面的——在那之前,我必须主动采取行动。
10月11日,星期五
在萨伏伊烤肉店与弗莱明一起吃午餐。我得说一句,我跟他又去亨特科姆打了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