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实际是军情六处在葡萄牙的头儿——他颇不情愿地给我们做了情况简介。随着法国的加速沦陷,公爵及公爵夫人在六月十九号坐飞机离开了他们在昂蒂布的别墅,带着随从和领事馆的一些工作人员经由陆路去了马德里。在那里,他们接受了九天美酒美食的宴请,然后才来到葡萄牙。他们目前住在葡萄牙百万富翁里卡多·埃斯皮里托·桑托在卡斯凯斯的房子里,离市区大概一小时车程。“我不知道海军情报处会以为有什么事是他们能做而我们做不到的,”斯托普福德恶狠狠地说,“那房子里有我们的人,周围全是葡萄牙警察。他就是放个屁,都不可能逃过我们的耳目。”
我们离开时,我对范德普尔说:“这个酒鬼,还挺会安慰人的。”“我觉得他看起来非常正派。”范德普尔说。不知为何,我觉得我们这位范德普尔并不适合情报工作。我们回到乌烟瘴气的旅店,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它有个贴切的名字,“伦敦公寓”。范德普尔爬上床,说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流感。
7月11日,星期四
范德普尔发高烧了。今天晚上,我去参加大使馆的酒会,认识了大卫·埃克尔斯[3],他在这里好像是个幕后智囊——消息非常灵通,他对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能力也相当怀疑。他定期跟公爵见面,但我感觉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公爵表示,除非他未来的问题得到解决,他和公爵夫人的地位有了确定的保证,否则他是不会离开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埃克尔斯说,“想想我们现在的可怕处境吧[4]。”我又说起我在比亚里茨见过公爵的旧事,埃克尔斯差点给我一个拥抱。他立刻邀请我明天晚上去别墅参加晚宴。“我就跟他打过个照面。”我说。“没关系,”埃克尔斯说,“他周围全是疑神疑鬼、给德国人通风报信的资本家。你会是一股清风。”
刚刚回去见到范德普尔,把最新进展告诉了他。他怒不可遏,禁止我去赴宴。我说只有戈弗雷才有这样的权力。给芙蕾雅写信,告诉她我将和戴维及华里丝[5]共进晚餐。到时候可有故事说了。
7月12日,星期五
要去公爵位于地狱之口[6]的别墅,得开车去几乎是欧洲大陆最西的位置,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住在海角悬崖上一幢粉红色的大别墅里,周围松林环绕。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西洋。我们经过贝伦和埃斯托里尔,沿海滨公路到了卡斯凯斯。在前往卡斯凯斯(在别墅上面的小山上)的路上,我们被警察拦住两次。他们显然戒备森严。我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