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3 / 8）

天波洛克管他叫纳粹，可托德只是哈哈大笑，说他得时不时狠狠揍波洛克顿，这样他才知道守点规矩，但今天晚上他发善心。不少年轻女子直瞪瞪地盯着这群大腕：休伯、波洛克、克莱恩，还有那个骗子佐洛——他们都像粪堆里雄鸡，炫耀着强健男子气概。由于刺眼灯光，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而眼神空洞。女人们——伊莲（德·库宁）、格蕾丝（哈丁顿）和莎莉（施特劳斯）——喝起酒来跟男人不相上下。这种大汗淋漓、焦躁不安又充满性欲氛围让这些女孩在眼中都显得很*荡。奥哈拉和凯勒起进来。也许他俩做爱？凯勒说，他把《别墅》看两遍。“很复杂，但大致读懂。”他说。给阿兰娜打电话，问能不能去她那儿喝杯睡前酒——她说利兰德跟女儿们都在她那儿，不过她明天中午可以跟起午餐。给詹妮特打电话——她出门。于是，想从这些女孩中给自己挑个，可她们发现不是画家，便立马失去兴趣。有个肤色黝黑、腰肢纤细女孩，留着很长很长头发，真很喜欢她，醉醺醺，不肯接受她推诿之词，直到她说句“走开，老头”。老头？天哪，四十六岁可不算老。感觉还没正经开始生活呢。该死战争夺走六年时光。回到家，喝更多酒，记下这些事情。

3月8日，星期四

在华尔道夫酒店好好重聚次：、本和彼得。三个老朋友。彼得是来推广他新小说《屠杀无辜者》。们不可避免地聊起以前在学校老同学，聊起艾比学院和们往日时光。觉得彼得和外貌都没怎变——还是可以在学生时代照片上把们认出来——当然，们都长胖点，身材也壮些，只有本胖很多，肚子圆滚滚，肥肥双下巴垂到衣领，看起来也比们显老。又或者这只是厢情愿想法：说不定们每个人对彼此看法都是样。格洛丽亚来跟们起喝咖啡。她看起来……很有钱。又性感又有钱。她语气很奇怪，礼貌得过头，说：那位头戴帽子男士，像个上过礼仪学校或演讲课英国影星。她说：“没破坏你们男生聚会兴致吧？”见到她来很高兴。她是那种走进房间就能立马让气氛变得更妙人。们非常欢迎她——比起彼得，更喜欢她，彼得倒是越来越喜欢自说自话。他对本夸耀说，他以三千英镑价格买幅伯纳德·毕费[11]画。本如既往地圆滑，说恭喜他做出明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