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西奥:我们有一幅他的画,我记得。
马丁:其实,我们有两幅呢,马西奥。
这就是让你困惑的地方了。你以为你会和两个和蔼可亲的笨蛋进行一场毫无成效的会面,结果最后你们却聊了半个钟头的理查德·迪本科恩。他们想让我来写剧本,他们说,但在我写完并让他们看到之前,他们不会付钱给我。要是你们不喜欢怎么办?我说。你们肯定不会给自己不喜欢的剧本付钱。不会有问题的,洛根,马西奥让我放心。我们知道,不管你写成什么样,我们都会很喜欢的,马丁补充说。
我随后给伦敦的华莱士打电话,问他意见。什么都不要答应,他说,让他们跟我谈。我感觉他有点生气,因为我现在只是在咨询他。我是你的经纪人,洛根,他说,天哪,这是我的工作啊。
7月30日,星期六
正常了。我的头发都已明显花白,额头也越来越突出。
7月25日,星期一
和马西奥及马丁在他们位于布伦特伍德的办公室会面。马西奥三十五岁,马丁三十二岁。两人都很随和,身材都微胖,马丁秃了顶,马西奥则是满头乱糟糟的卷发,像个歌手。他们给了我五千美元,买下了《别墅》一年的电影翻拍权,并可以续期一年。
马西奥:那么,洛根,你周末过得怎么样?
我:我跟一个老朋友吃了午餐,彼得·斯卡比尔斯。
坐在泛美航空的飞机上,飞回纽约。昨天晚上,我去了圣塔莫尼卡,在海边散步。我在码头边的酒吧喝了几杯,暮色降临,天空和海洋开始变成罗斯科[36]画笔下的那种色域。我心情愉快,皮肤晒黑了一点,自由自在,享受着酒精带来的缓慢灼烧感,我突然幻想搬到这儿来——开一家西海岸的“利平之子”……随着年岁增长,你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有秩序,而那种舒适、平和、悠闲的好日子也会变得越来越有吸引力。说不定,我会认识一个加利福尼亚的好女人——这里的漂亮女人似乎比别处更多。可再认真想想,我意识到,这只是并将永远只会是幻想:要真搬来了,我不出一两个月就会疯掉——就好像我如果搬去萨默赛特的小木屋或托斯卡纳的农场也会疯掉一样。我天生是属于城市的,洛杉矶毫无疑问是个城市,但它的周边地区不是。也许是天气的原因,这里总有种郊区乡下的感觉:得遇到极端的天气,人才
马西奥:他是个了不起的作家。
马丁:我同意。
我:我还去看了一场展览。在美术馆。
马丁:我们也爱艺术。展出的是谁的作品?
我:迪本科恩[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