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鲍泽和霍奇都在大厅等我——我一反常态的行为让它们烦躁不安。霍奇不让我摸它,它生着闷气呢。
我给加布丽尔打电话汇报情况。她再次让我别管了:洛根,求你了,他们做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一直换就好了,他们总会厌倦这个游戏的。我说,我再坚持几个晚上吧。我已经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家了,我想正是我对它的爱加剧了我的愤慨——我不敢相信,怨恨与复仇就像小小的癌细胞,竟然能以这样的方式腐坏我们的小镇,这个和我所熟悉的其他小镇一样宽容、大度、长期忍耐苦难的小镇。我想知道,在圣萨比纳,到底是谁,如此以历史为耻,以至于他(或她?)要以这种象征性的行为来玷污一个好人的名誉。我们走着瞧吧。
第二天晚上。起风了,感觉有些冷,风吹得树顶的树叶不停地沙沙作响、摇摇摆摆。只有四辆汽车和一辆白色小货车经过。我喝完了我的干邑白兰地。我回家时,鲍泽和霍奇没有屈尊来欢迎我。
与加布丽尔共进午餐。她长长的脸型和完美的白皙肌肤有种多愁善感的美。我不知道这个话题是怎么被提起来的,不过今天她跟我多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婚姻的事。吉勒斯·杜佩蒂特先生比她年纪大,之前结过两次婚,按她的原话,“他在理智上就无法保持忠诚”。他们的婚姻很短暂,之后,她便下定决心,她说,永远都不再让自己陷入可能受伤害的境地。所以,这次圣萨比纳给她带来的新痛苦才会让她如此不安。我温和地批评了她,提醒她人是不能与生活达成这种单边协议的。你不能说:够了,我已安全封锁了自己的情绪,现在我是坚不可摧的了,这个世界的残忍和失望再也不能伤害到我了。你只能接受它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你会发现自己内心的力量的。我们亲吻道别时,她的脸贴着我的脸好像比平时更用力一些,又或者这只是我的错觉?我是不是有点爱上加布丽尔·杜佩蒂特了?我试着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样子——那白皙的身体,那柔软的乳房……你这傻老头,蒙斯图尔特,你真是个傻老头。
半夜一点刚过,我开始感觉疲倦时,情况有变化了——连续三个晚上的熬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感觉全身都在抗议似的变得僵硬。就在此时,我看到一辆汽车的前灯,那车速慢得不同寻常。接着,它停下来,我听到柴油机空转几秒后,司机熄了火,并关掉车灯。很快,我听到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和沿着小路朝大门走去的脚步声。今晚天色并不暗——月光够亮,投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