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寒锋在欢奴后脑勺拍下,力道不小,差点将他打个跟头。
“也不用每天来,三天来次吧,等人手够,你就不用来。”
管事终于同意放人,然后正式介绍双方,又叫来执笔,将相关信息记载下来,拜师就算是完成,金鹏堡不务虚名,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什繁复仪式。
铁寒锋带着新收徒弟回自己居所,那是座寒酸破败小院子,位于东堡更靠南位置,离雪娘殒命“木刀巷”不远。
这带房屋众多,全都又小又破,乃是炼火院师父们带徒弟地方,每座院子拥有至六七间屋子,庭院大不过十几步,小才几步见方,偏偏院墙高耸,顾慎为抬头望去,觉得自己像是住进深井里。
铁寒锋脸孔在不到二十岁时就不可避免地日见红亮,初时这让年轻他显得平易近人,等那红色越来越暗,脸上纹路也渐渐清晰时,却让中年他看上去总是怒气冲冲,好像随时都要拔刀拼命,就是从那时起,他刻意塑造那副讨人喜欢笑容,用它来掩饰自己真面目。
个初次见面就让对方心生警惕人怎能当杀手?这是铁寒锋“改容”理由。
二十多年时光荏苒,笑脸已经凝固在他脸上,好似与皮肤融合在起面具。
大家都接受他这副模样,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笑脸面具”之后戾气杀气越来越重,目光中偶尔精光闪过,泄露出来是带有失控迹象杀机。
顾慎为仔细观察,他没有看出失控迹象,只看到个杀心炽盛瘸腿老头子,与死在金鹏堡大门口杨元帅有几分相似,他想,如果自己是黄腰带管事,绝不会对这个人有半分失礼,更不会轻易得罪他。
院子里片狼籍,好像有群人在这里打过架,然后又喝多酒吐地。
靠近房门口地方摆放着张小桌和张躺椅,桌上还留着零散菜肴与倾倒
“愿意做他徒弟。”
顾慎为开口说道,铁寒锋笑得更谄媚,扫眼自己未来徒弟,凑近黄腰带管事,“您瞧,有人挑,也觉得他不错。”
管事皱起眉头,给铁瘸子个徒弟没什,可是这个学徒有胆子单独抗尸体,是他手下“得力干将”,实在不想轻易放走,浪费在个不合格师父手里。
铁寒锋只是堆笑看着管事,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感化他,顾慎为却猜到管事用意,而且他也有自己目,于是说:“做他徒弟,每天还回来抬尸体。”
“就是就是,这徒弟看就是抬尸体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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