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哑着嗓子说，他还以为合和劲达到阴阳第三层以后，自己有能力与杀手
争高下呢，结果却还是不堪击。
“杀人这种事，砍着砍着你就知道是怎
回事
。来，继续。”
这就是铁寒锋带徒弟
方式，没有任何言语教导，也不传授任何招式，在他看来，学过两三套刀法已经足够，剩下事情就是增长经验，
用不多久，他就会对各种伤口习以为常，能够自己动手，用最快速度包扎妥当。
顾慎为走出房间，看着铁寒锋后颈，很想从后面偷袭他。
“这可不是暗杀好时机。”
铁寒锋头也不回地说道，端起酒杯饮而尽，声音温和而迷茫，好像陷入沉思智者。
很快顾慎为就将解到，这是师父诸多性格中又面，别人都是喝得越多脾气越差，他正好相反，清醒时满嘴脏话，好像谁都是他不共戴天仇人，几杯酒下肚，立刻变模样，通情达理，轻声细语，如同未经世面儿童。
衣裳已经染成红色，道粗糙丑陋刀口从左肩斜到右肋，足有尺多长。
铁寒锋还躺在椅子上，不过手里酒杯已经装满香醇液体。
“死没？”
“没有。”
顾慎为咬牙切齿地回答。
顾慎为也知道为什炼火院里管事们不看好这位杀手师父，铁寒锋嗜酒如命，每滴酒都能浇灭点杀气，最后烂醉如泥，只剩下堆与世无争躯壳，不要说杀人，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这样师父确很难带出像样徒弟来。
“老胡说你是个好苗子，无人赏识真是可惜。”
这是半个月来第二次有人说欢奴是“好苗子”，顾慎为这才明白，救自己与荷女性命人竟然是雕木院里传功教师胡士宁，那个他曾经冷淡相待人。
“
连你怎出刀都没看清。”
“没死就去包扎伤口，你血还真他妈多。”
客气与礼貌在这座小院子里都是多余之物，顾慎为也不回话，直接走进屋子里找止血药粉与绷带，甚至没费力去捂伤口，就任鲜血滴落，他脑子里尽在琢磨着如何杀死自己师父，连痛感都不那明显。
屋子里比外面要干净些，不过这是因为长久无人居住，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上面积满灰尘，铁寒锋从早到晚都生活在躺椅上。
药箱、纱绸这类东西摆在很显眼地方，表明主人确是在刀口上讨生活人。
顾慎为身上第条不可磨灭伤疤就是这留下来，这时他处理技巧还很不熟练，擦拭、涂药、包扎等系列程序，花掉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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