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承认,他永远也不会像上官如那样洒脱,即使是笼络人心,他也谨小慎微,更多地借助于计谋与利益,而不是美酒与豪情。
这回他主动喝大口。
“就算是礼物吧,要送给你个承诺。”
“哦?”上官如显得很感兴趣,“这种好事可不会拒绝。”
“当你想要杀谁时候,给个名字,不收任何报酬,你是免费主顾。”
,抛下杯子,大声说:“这样喝酒可没意思,来,尝尝。”
只酒囊飞向顾慎为,像只刚刚睡醒做出今天第次跳跃野兽。
酒囊入手沉甸甸,顾慎为收起狭刀,拔开塞子,股浓烈酒气扑鼻而来,冲得他皱起眉头。
上官如手里也拿着只酒囊,笑吟吟地看着他,双手举起,自己先灌大口,满足地咂咂嘴,“第口味道最好,慢慢地就麻木,可是心情会越来越好。”
顾慎为深吸口气,以毅然决然态度也喝口,“你说得没错,大口喝下去,好像没有那苦涩。”
“哈哈,你这是在拉生意吗?没准是唯识货主顾呢。好,记得你承诺。”上官如寻思会,自言自语道:“没准真有想除掉人。”然后她嫣然笑,“有你承诺,可是怎能找到你呢?”
“不会再隐居,过去六年实在太无聊,这待下去,迟早会像小初样,厌烦得想要杀自己,会在中原、西域、北庭之间边境行走,无论在哪,你肯定会听到名字。”
上官如从苏蔼那里听说过初南屏事情,“希望他和铁玲珑能渡过这关。”
“会。”顾慎为声音里充满信心,他低头看眼酒囊,觉得这全是它功劳,于是又喝大口,果然,信心似乎又多点,“铁玲珑会把他拉回来。”
上官如不肯落后,
“嗯,所以就不下马,咱们来次‘大口’告别吧。”
“你要去哪?”
“别人都以为要去香积之国。”上官如弯下腰,压低声音,露出慧黠微笑,“其实要云游天下,四处闲逛,这可是从小梦想。”
顾慎为蓦然想起那个夜晚,他背着上官如下山,半途却又折回石堡,那像是另个人另个世界往事,他清晰记得当时每个细节,却捕捉不到当时感觉,他感到深深遗憾,“非常抱歉……”
“千万不要说这句话。”上官如握着酒囊手轻轻摇晃,“并无所求,你也没有承诺过任何事情——除这顿酒——让咱们大口喝下去,只留香甜,不要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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