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菩萨长得好，还是要和菩萨比着谁美？”唐宛儿就恼
脸，跑过来，却又噗地笑。孟云房就说：“恼脸还像个菩萨，这
笑太媚，就不像！”
唐宛儿说：“孟老师什
地方也胡说，对佛不恭
。”孟云房说：“佛教事
比你知得多。古时大法师就说，佛是什，是死橛子！”说话间，庄之蝶只探头往那排经堂和僧舍里看，李洪文就问：“那里是尼姑睡地方吗？是个人睡，还是打对儿睡？”孟云房说：“你管人家怎睡！快先到后院接待处登个记。”李洪文又问庄之蝶：“尼姑合铺儿睡，有没有同性恋？”庄之蝶没言语，前面正过来个尼姑，穿得身灰布长衫，光头，却眉目清秀。李洪文就吐吐舌头，直叹尼姑剃头好漂亮。庄之蝶说：“过会儿见到监院，你怕要叫出声儿！”到登记处，那里拥堆人，张桌子后坐个老尼姑，面前放着笔墨和宣纸册页。孟云房就去介绍庄之蝶，只惊得老尼和旁边几个和尚都念起阿弥陀佛，便见慧明从旁边小圆门里迎出来，李洪文果然叫声。庄之蝶就手伸出来握手，慧明也行佛礼，迎进小圆门里。原来又是个极干净小院，北边有两间厅房，便在厅房里让坐，立即有人捧茶来。慧明说：“庄先生能来，实在是山门有幸，真怕请不动你。”庄之蝶说：“清虚庵这大事，怎能不来呢？恭贺你！”慧明便说：“你见见省市领导吧，他们也来！”庄之蝶探问领导来是谁，但慧明已拉他走到西边套间里。套间里是圈黑色直式坐椅，椅上套有杏黄坐垫，中间是黑漆茶几，上嵌蓝田山水纹玉石板，香烟零乱，茶水狼藉。慧明便说：“各位领导，介绍下，这位是著名作家庄之蝶！”众领导就说：“都知道。”伸手来握。庄之蝶认得是省民委主任、民政局长，还有黄德复，还有个就是市委那个秘书长。庄之蝶与前边握过手，走到黄德复面前，只问：“市长没来吗？”黄德复说：“市长去开个重要会，让代表他来。”庄之蝶说：“刚才看见车号还以为是市长来，今日这阵势大，把你们请来这多。”黄德复说：“这算清虚庵第个大事嘛！”旁边秘书长说：“作家近期有什大作？”庄之蝶假装没听见，只对黄德复说：“身体还好吧？”黄德复也说：“你怎样，脚好？听说是个野大夫治？”庄之蝶说：“治得不错，两张膏药就没事！”偏回过头来，那秘书长又欠身伸手来握，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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