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却仍装着没看见，又给黄德复说
句什
，回坐在椅上端杯吃茶，眼角余光里瞧见秘书长还站在那里，手时收不回去，却慢慢弯指头，对旁边人说：“今日是星期三，明日是星期四，后天是星期五嘛……”
这时候，孟云房在门口招手，庄之蝶出来，孟云房说：“慧明今日忙，说她顾不得招呼，让
替她照看好你和大家，还给六张餐票，要大家典礼完在这里用餐。庵里虽是素菜，却极有特点，你不妨吃吃。”庄之蝶说：“今日人多，乱哄哄
，吃什呀，不如出去后吃浆水面去，大热天也败火。”孟云房说：“那好。让他们去看那些恭贺字画，现在快到典礼时间，咱去看不看？你是要上台和领导们坐起。”庄之蝶说：“那个秘书长也来，刚才没有理他，如果要坐台上，再见他不理就说不过去。典礼怎个举行法？”孟云房说：“先在山门口开个简单会，无非是吹号放鞭炮，由法门寺来祥云大法师宣读慧明为清虚庵监院，再是领导讲话，各寺院代表讲话，各宗教别系代表讲话，然后才进行佛教上套监院升座仪式。”庄之蝶说：“开会就不去，举行仪式时看看。”孟云房说：“那对他们说去，自由活动，最后在山门口集合。你先去圣母殿那儿等着，领你去看个东西，保管你爱。”
庄之蝶先去圣母殿看塑像，那殿前有个大环锅，里边全是香灰。环锅前是个焊成四米长铁架，铁架上每隔四寸钻有小孔。成群男女在那里烧香点烛，烛插满小孔，嫩红蜡油淋得到处都是。庄之蝶觉得空气呛人，就出来看见殿东西两边各有小亭，先去东边亭里看。亭中树石碑，上书杨玉环入宫之前怎样在此出家，唐玄宗又如何到这庵里拜佛烧香云云。知道尽是孟云房杜撰之辞，笑笑，又走过来看西边亭里是什。孟云房就来，还有唐宛儿，妇人脸热汗，颜色愈发娇艳，说她把每个殿都看，问尼姑庵里怎那多和尚，而且还有乐队，乐队律是和尚、尼姑，和尚尼姑还会乐器吗？孟云房说：“庵里是十三个尼姑，过这大事，人数哪里够，都是从别寺里请来。那乐队是请阮知非乐团演奏员，为庄严，穿是佛家衣裳。若按你想法，尼姑庵里这多和尚，不是‘寺’都是‘事’！”庄之蝶说：“老孟，那亭子里碑文是不是你大作？你简直是说谎嘛！唐玄宗来烧过香你有什证据？”孟云房说：“你又有什证据说唐玄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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