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不给你转。大姐那边会去信告诉她,你就直接按原地址寄她好。带你孩子走;孩子是你,你有天能见到你孩子。你哭什?你难道不让高高兴兴地走吗?”就转过身去,个台阶个台阶地下,下个台阶响个噔声。庄之蝶听到七十八个噔声。
庄之蝶恍恍惚惚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点。牛月清没在家,柳月埋怨他,说好晚上去司马恭家,孟云房和赵京五都来,就是等他等不回来,牛月清只好代表他和他们去,临走时又发现没有龚靖元那幅字,才想起他中午出去时拿卷东西,只好让赵京五又去画廊那边重新取原存那幅字。柳月说:“你是到哪里去嘛?”庄之蝶说:“找阿灿。”柳月有些气愤:“阿灿有这官司重要?!”庄之蝶冷冷地说:“当然重要。”说完,进卧室,却又回来,手里拿条毛毯,到书房长沙发上睡下。
孟云房、赵京五和牛月清去司马恭家,司马恭态度温和,茶是沏,烟是取,也展龚靖元字批点番,却说:“景雪荫起诉事,老白给说过几次。起诉书看,景雪荫夫妇也来找谈过,那女人不仅仅是个有风采,而且是能量很大角色儿。也看出她对庄之蝶内心深处还有份情意。听口气多半是在丈夫面前说不清楚,再是高干子女,向顺当,从没受过什委屈。而且事情闹开来,杂志社和作者,包括庄之蝶直未能向人家赔软话,没有台阶下,所以事情越来越升温,弄到不能互相谅解、不能调和地步。最好办法当然是能让她撤诉,现在看来困难。也曾想冷处理,不说立案,也不说不立案,搁置在那里个时间,或许她冷静下来也有撤诉可能。但是她见天去找庭长,找院长,质问迟迟不立案?今日下午院长就来通知立案,这案便已经立。”牛月清听,早吓得如五雷轰顶,话也说不出来。孟云房就问:“这事没有退步可能吗?”司马恭说:“这是不可能,除非你们让院长改变主意。但是,身为院长,他也不可能把立案决定又推翻掉。”牛月清股气就顶在心口,眼泪嗒嗒地掉下来,赶忙用手擦,鼻子却发酸,不停地吸动着。孟云房就说:“你那鼻炎还没有好吗?这里有纸。”牛月清立即知自己失态,说:“有纸。”去厕所里又流股眼泪,擦,平静下情绪出来。司马恭从糖盒取颗糖给牛月清,牛月清笑笑,接受,却捏在手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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