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孔就似哭又笑,似笑又哭起来。这画完,庄之蝶还是没醒。她说:你还不醒吗?你假睡着!但庄之蝶真没有醒,唐宛儿这时候就却盼他醉长年不醒,便趴近去解他裤带,竟把那根东西掏出来玩耍……不觉自己下边热烘烘起来,起身看那坐过小凳子上,出现个湿湿圆圈,就不顾切……她两条腿在地上蹭来蹭去,连鞋也蹬脱。正得意忘形状,脑门上梆地挨击,她猛地就爬起来,脸色顿时煞白。回头看时,身后并没有人,再转过来,庄之蝶挤着眼睛给她笑,唐宛儿立即双手去捂他眼睛,却也脏脚脏腿地上床,压下去套上来。庄之蝶说:“你这不要脸!”唐宛儿说:“不要你说,要你醉!”用嘴又堵他嘴,庄之蝶下子翻上来狼样地折腾,边用力边在拧,在咬,在啃,说:“是醉着,还醉着!”……窗外光线越来越暗,庄之蝶瘫在那里,长长地吁口气,又吁口气,说:“天黑,宛儿。”唐宛儿说:“是黑,天怎这样短!”庄之蝶说:“你是在酒里下迷魂药,宛儿?从来是喝不醉,得回家去,现在腿软得怎回去?”唐宛儿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天已黑,你就睡在这儿,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庄之蝶说:“你说什?你再说遍。”唐宛儿说:“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庄之蝶说:“这话说得好,光这句话,宛儿你可以做诗人。”唐宛儿跳过庄之蝶头去取壁橱里件裤衩穿,边整裙拢发,边说:“是吗?那你是作家是诗人,今夜里周敏回来咱们好好聊夜,还定需要回去和你老婆亲热不可?”庄之蝶说:“回去也是睡书房,没有爱情,没有爱情人就像这天样黑。”唐宛儿就说:“那给你光亮!”伸手去拉电灯绳儿,咔咔两声,灯却不亮,就骂道:“又是停电!西京城里三天两头停电,要是市长就撤电业局长职!没电,给你划火柴!”嚓地划根,两人都在幽光里笑,随之就灭;又划根,倏忽又灭。唐宛儿还要划,庄之蝶说:“说你是诗人,你越发把自身都变成诗!算,别浪费火柴,周敏呢?周敏上班去?”唐宛儿说:“上班去,他每日晚上要去吹埙,今日这晚不见回来,怕是杂志社又有什事?你穿吧,给做拌汤来吃。”庄之蝶说:“饭不吃,等他回来,看见家里电灯不亮你黑漆漆在房里,他就要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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