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多待,碰上多事人出去到处张扬,咱名声就好听?”庄之蝶脸色铁青,胸部起伏,说:“不要说啦!你贯是慈肠善心出名,你这次做得好!你撵走她是用扫帚把撵走吗?你怎不用菜刀?她是坏女人,不杀她,怎显得出你高贵?!”牛月清见庄之蝶说出这等话来,就肚子委屈,说:“把她撵,你就这恨?高贵不高贵干丢你人事?这是为谁?是狠毒女人吗?多少年门口要饭人哪个没端吃喝?家里没有,也要上街买蒸馍给!可就是眼里容不得这种不正经女人!这家里就不许那号人进来脏地面!”庄之蝶冷笑声,站起来去书房拿那幅龚靖元字出来,偏咳嗽着就吐口痰在地板上,说:“都脏,都是脏,只有你是干净,你就干净着吧!”拉门走出去,门竟连闭也不闭。牛月清在客厅里说:“柳月,这你都看见,在他眼里横竖都不是!越是百般迎合他,他越是烦,你说这到底是啥原因?他处处为别人着想,唯恐伤这个,屈那个,却全然不顾呀,你说这名人老婆就这难当?!”就呜呜痛哭起来。
庄之蝶下楼骑“木兰”就在大街上疯般地跑,雨后小巷和商店门口还积着泥水,大街中间人车碾踏却早干,腾层尘土。他想象不出昨日还是泥水汪汪,阿灿是怎样寻到他家,心意盼望能见到他,能让他去看看可怜阿兰,又给牛月清诉说自己苦楚,牛月清却撵她,她是怎样个破碎心下楼?是怎样哭着回去对疯妹妹讲?脑子里就片混乱,恨牛月清,恨姓王贼,恨留下他写文章市长、宣传部长和那个黄德复。“木兰”直骑到尚俭路,他才清醒阿灿已与丈夫离婚,是不会住在那窄小房子里。今日去送阿兰到精神病院,多半还是在病院里没回来吧!就掉头又往城南精神病院驶去。果然,在郊外通往病院那条两边长满荒草泥泞小路上,庄之蝶恰好碰上返回阿灿。他先是并没有注意,只看见路边个人低头走过来,“木兰”驶过时,溅起泥水洒那人衣,他扭头要道歉,才发现是阿灿。他叫声:“阿灿!”车子在三米外路上刹住。阿灿抬头看着他,木木地看半天,突然哇哇哭着扑过来,扑在他怀里。她那身上泥水沾他身,她鼻涕和眼泪就湿他衣襟。他说:“阿灿,阿灿,不在家,真不在家,刚才才听说你去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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