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为阿灿揩眼泪,阿灿后退步,不哭,却掏面镜子照着把零乱头发拢好,搓搓脸面,说:“事你知道吗?”庄之蝶说:“知道。”阿灿眼泪又流下来。庄之蝶就把“木兰”调头,让她坐上来,说去看看阿兰。阿灿却说不用,那地方不是正常人多待,她待半天差不多也快神经;再说阿兰才去,医生也不会再让出来。庄之蝶无言地仰头看着高空,心里说不出难受,就又把车调头,说:“阿灿,领你去个地方说说话吧。”阿灿说:“你不嫌?”庄之蝶说:“嫌你就不来。”阿灿就坐上摩托车后座,车子开动起来,她才说:“你不来,今日还是要去你家。你夫人就是骂打,也要见你面!你把带到什地方去?你要带去个没外人地方,只要和你在起,有话要对你说!”现在是庄之蝶泪流满面,迎面劲风呼呼猛刮,吹干流下来泪,而新泪水又流下来。他没有回头,也没用手去揩,他感觉是脸上已有泪水冲刷出坑渠儿,就像井台上井绳磨出坑渠儿样深。
两人到“求缺屋”,庄之蝶详细询问事情经过,就埋怨不应该在阿兰发疯后对王主任采取那种方式报复。阿灿告诉他,她原本也没想到要这样行动,她是先去找主管街道办事处区z.府,但区z.府却说现在是什时代,组织上还能为这类事情上纲上线?何况这事没有旁人证明,单听个当事人这说,那另个当事人又会那样说,组织上该如何来下结论呢?区z.府又说,这王主任是区里能干街道办事处主任,抓工作有力,更突出是发展许多集体企业和个体经营,正是因为效益好,他才积极为本区域修建公厕。如今来告领导人很多,不是说贪污受贿,就是说有男女关系。以前查过几宗,最后呢,处理谁?要改革开放,过去道德观念、价值观念都发生变化,许多过去认为是绝对不允许干事现在却正是要肯定或算不什,这其中就有许多诬告,鉴于这种教训,作为上级领导要善于全面掌握情况,该纠正处理当然纠正处理,该保护也要保护。区z.府甚至还说,至于王主任和阿兰事到底是怎回事,组织上可以解,但值得怀疑是阿兰是不是王主任情人呢?如今兴情人风尚,因为阿兰年纪是不小,是该有头脑人,这事又是在王主任办公室,不是在阿兰房子呀!她阿灿是听区z.府这说,心里黑灰,觉得上告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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