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好休息。”跛子说:“你这样人还是第遭见,心好是心好,可告诉你,要治好是治不,恐怕也没人能治得好。听话,明日让人杀还能剥些肉来,若杀得迟,命救不下来,身肉也熬干!”刘嫂就转身去屋里哽哽咽咽哭起来。刘嫂男人叫给跛子做饭,她不理,还是哭。男人就有些气躁,骂道:“是你男人死,你哭得这伤心?!”骂过,看看庄之蝶和妇人,倒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婆娘天地不醒。你们坐呀,让她过会儿给咱们做饭吃。”庄之蝶说:“刘嫂养这牛时间长,总是心上过不去,甭说她,是吃过牛奶,听也好难过。”屋子里就阵水和盆响,男人说:“你在和面吗?那就做些摆汤面。”过会儿,刘嫂端着个盆儿出来,盆里却是绿豆糊糊汤,放在牛嘴边让牛吃。跛子就脸色难看说:“就不多待,前村还有人叫去看牛。你付出诊费吧,牛是保不住,也不向你多要,随便给十元八元。”男人留他没留下,把钱付,送跛子出门。庄之蝶和妇人见刘嫂难过,也就要走,告辞走到院门口,听见奶牛哞地叫声。
出来,庄之蝶直摇头,说:“这个时期不知怎啦,尽是些灾灾难难事,把人心搞得尽儿灰!”妇人说:“你后来还和柳月在起没?”庄之蝶说:“说正经事儿你也要往那上边扯?”妇人说:“你们在搭当然就灾灾难难要来;你要再下去,说不定不是你就是有个三长两短!”庄之蝶骂句胡扯淡,心里却咯咯噔噔起来,暗暗计算时间,倒也有些害怕,就说:“哪里还和她来过,她现在和赵京五恋爱,那赵京五咋甚事没有?”妇人说:“那是时间没到。”两人上到环城路,庄之蝶要挡辆出租车来坐,妇人说走着说话好,庄之蝶不知怎突然间想起阿兰来,问她愿不愿意去精神病院看看阿兰?阿兰和阿灿故事,庄之蝶老早给妇人说过,只是隐瞒与阿灿私事。这阵提出去看阿兰,妇人倒不高兴,说:“你是不是常想阿兰,后悔和阿兰没及时相好?和你在起,你也能想到她,真是吃不到都是香,香吃多就烦!”庄之蝶说:“这条路往东去是可以通往精神病院,所以想到她,你就生出这多醋来;她要不是个疯子,不知你又该怎样啦?”妇人说:“该怎样啦?满足你,去病院。让也瞧瞧阿兰是怎个美人儿,只怕你去看她反倒更伤害她心,她是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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