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左边坐着中书舍人邓致尧孙女,右边则是御史中丞武如筠次女,兴许是皇后当众赏她羯婆罗香缘故,用膳时候,她总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视线。
筵散后滕玉意沿原路出宫,始终未见阿芝郡主和昌宜公主来找她,想来还是小孩儿心性,说过话扭头就忘。
回府后,滕玉意把香
太子扭头看滕玉意眼,忽而停下脚步,用温和口吻道:“难得昌宜和阿芝都喜欢你,往后可常到宫里走动走动。”
滕玉意应是,低头时扫到太子脚上,心里咯噔下,蓦然想起那日皇后寝宫里屏风后,那人也是穿着这样乌皮六缝靴。
因是冬至大朝会,这回与上回单独召见不同,满朝命妇都来。
皇后把滕玉意叫到跟前问几句话,当众赏她两枚香料。
那香料白莹如茧,幽幽异香沁人心脾。
外头跟人射箭取乐,这样日子他正嫌拘得慌,哪肯到内苑来。”
三人边说边走,众内侍们也浩浩荡荡跟在后头。
昌宜走两步,扭松开太子手,跑到滕玉意跟前道:“你多大?”
“回殿下话,臣女十五。”
昌宜扳着指头数数:“比大四岁,比阿芝大五岁,们这便算认识,往后就叫你阿玉吧。”
殿内诸人都有些讶异,滕玉意也愣住,扬州是通邑大都,她在扬州待这些年,见过不少胡人从殊方异域带来异香,眼前这几枚香料品相,堪称举世无双。
皇后道:“这是羯婆罗香,人称‘百药之冠’,上年婆利国上供,宫里只有八枚,听说你回长安后染嗽疾,应是水土不服所致,此香有驱寒御湿之效,没准能对你病症。”
滕玉意惶恐道:“此香实非凡物,娘娘正该用此香保重凤体。臣女德薄能鲜,万万不敢受。”
皇后笑道:“本宫赏你你就收下,万物讲究缘法,送礼也是样,宫里这些孩子都不爱用香,给他们也是糟践,你拿回去若是合用,回来告诉本宫声。”
滕玉意只得叩头谢恩,皇后又拿出几匹绢,笑眯眯赏给跟滕玉意同来勋贵之女。
随即压低嗓音,眼睛亮晶晶:“知道你掏过鹊窝,下回就看你。”
滕玉意眨眨眼:“许久未掏过,手早就生,况且北地与南地不同,若是未找到,殿下不许怪。”
昌宜愣愣,咯咯笑道:“你别叫公主,叫昌宜吧。”
阿芝兴冲冲跑过来:“你们在说什悄悄话?阿玉,筵散后们会找你玩,你别乱走哦。”
两人回到太子身边,行人重又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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