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奇道:“师兄,你当时不是潜入地窖,应该比卷儿梨看得更清楚才对。”
绝圣道:“别提,们下去时候石碑还在,刚把卷儿梨救起,妖异就出现,这东西边追袭们,边大肆毁坏那石碑,师兄千方百计阻拦它,奈何地底下施展不开,好不容易潜回原处,石碑早被碾成齑粉。”
众人不寒而栗,这妖异破阵之后,怕石碑泄它底细,竟能提前谋算到这步,这等老辣手段,常人恐怕都有所不及。
蔺承佑又问几句,卷儿梨问三不知,他转向滕玉意:“王公子,听说你在二楼看到幻境与弃智看到不同?”
“是。”滕玉意思忖着说,“弃智道长说他看到胡饼铺子,却看到座荒废庭苑,庭苑像是荒废许久,正中间有口井。”
滕玉意被两人架住,居然无法脱身:“道长话甚有道理,只是眼下已经丑时,在下先得回府趟,不然姨母和表姐该担心。”
当然这走,绝不可能再回来。
蔺承佑轻描淡写道:“不急,已经替王公子安排好。”
滕玉意愣:“安排好?”
“令人给杜府送信,说你在平康坊彩凤楼喝酒,因为刚来长安贪新鲜,死活不肯回去。你现下快活得很,玩到天亮自会回杜府,叫杜博士和杜夫人不必担心。”
绝圣和弃智纳闷:“师兄,明明同在处,为何看到幻境不样?”
滕玉意想想:“记得两位道长曾说过,彩凤楼前身是家彩帛行,彩帛行店主曾纳妾,妾因为不堪夫人折辱跳井,这口井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系?”
屋里众人神色各异,彩帛行店主夫妇死得离奇,彩凤楼上下讳莫如深,楼里异事不断,她们早就忍不住往这上头想。
蔺承佑敲敲桌:“彩帛行店主是前年腊月初七病死,店主夫人是腊月初十自缢。那妾则早在八月初二就
屋里几位美姬用团扇掩住红唇,吃吃轻笑起来。夜不归宿也就罢,还把寻欢说得理所当然,明早这位王公子回去,少不得挨长辈教训。
滕玉意眼皮跳,从齿缝里挤出句话:“道长如此周到,小人却之不恭。”
蔺承佑笑道:“王公子侠肝义胆,理当有此礼遇,你们别愣着,快给王公子上坐。”
滕玉意撩衣摆,按耐着坐下来,蔺承佑接着问卷儿梨:“当时你从石头上醒来,可摸到上面可有字迹?”
卷儿梨想想,点头道:“有。密密麻麻,写得还不少,只是奴家当时魂不守舍,未曾留意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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